想開了的墨霽思緒回到了白榆身上,這才發現白榆身上有一股腥甜的鐵鏽味,一旁表情生無可戀的墨長庚身上也有。
墨霽臉色當即變了:“你們身上怎麼有血味,受傷了嗎?但是我隻是讓你們在城裏麵活動,你們去哪裏了?”
墨長庚一瞬間冷汗直流,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果不其然,白榆把墨長庚帶她去接傭兵任務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訴了墨霽。
墨霽周身的氣氛隨著白榆的話一點一點變得危險了起來,周圍的靈氣也肉眼可見的波動起來。
墨長庚扭頭就跑,但被白榆一把揪住了衣服,實力差距太大他又掙脫不開。
“放開我,放開我,快放開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快放開我!!”墨長庚拚命掙紮。
白榆還未吭聲,墨霽先她開了口:“哦?你還想跑?沒經過我的允許帶著我的人去天地樓接任務,怎麼?讓她給你打白工?”
墨長庚還想狡辯:“我沒有,我那還給她墊付了登記的費用的,這報酬算起來也是她欠我的那一份。”聲音越說越小,明顯的底氣不足。
聽到這的墨霽被氣笑了:“是我讓你帶她去天地樓嗎?墨長庚,我明明隻是讓你帶她熟悉一下這個地方。你卻帶她去了天地樓裏接了任務,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回不來了怎麼辦?你的貼身侍衛也不在你身邊,以你吸靈境初期的修為能幹什麼?你連門口守城的將士們都打不過。”
“我…”墨長庚沒辦法反駁,確實是他自作主張在前,平常出門都會有自己的貼身侍衛跟著,完全沒有考慮過安全問題;那天地樓裏接的任務,山雷犀其實也根本不是他能對付的,功勞真算起來都是白榆的。
墨霽冷眼看著自己這年幼的弟弟:“想明白了就去好好修煉,做事在不經過大腦思考,下次就不一定不是我在這裏和你說話了。”說完丟了一個瓶子給墨長庚,裏麵裝著她給墨長庚煉製的丹藥。
墨長庚咬了咬牙,接過瓶子後掙脫白榆離開了。
墨霽看著白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她頭上:“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我不是說了嗎?除了我的話以外別人的話都別信。”
白榆捂住頭,一臉委屈的表情:“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啊。”
“我什麼時候說了這話?!笨死你,記住了,我沒說過的話就不存在!”墨霽又給了白榆一巴掌。
“那你不會丟下我對吧?”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的白榆突然來了一句。
墨霽愣住了,有些猶豫的出聲:“不…會。”
“真的?”
“真…的。”
“你騙人。你都不看著我說。”白榆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墨霽。
“好了,這事先不說了,獸潮也要發生了,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你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知道了嗎?”墨霽心虛的轉移話題。
“好吧…呐墨霽,獸潮很危險嗎?”白榆爬上了一旁生長著的靈樹。
“很危險啊,雲夢山脈深處那些強大魔獸也可能會跑出山脈,雖然都會提前把居住在玄城外的居民遷入玄城,那些生活在雲夢山脈外圍的魔獸靈獸形成的獸潮不會造成什麼太大損失,但是那些強大魔獸一旦出來,或大或小都會波及到城內。”墨霽解釋到。
“墨霽墨霽,你懂得的東西好多啊。”白榆找了一個靠近墨霽的較粗壯的枝幹,腿一鉤將整個人倒掛在樹上。
“這個程度算不上懂得的多,這隻是身為主掌天獸界六大氏族之一的人最低限度應該清楚的事情。”墨霽歎口氣
“但是也很厲害啊,我啥都不知道。”白榆從法器裏掏出了一把做工精致小刀把玩起來。
“也就你會這麼覺得了。等等!別這樣玩武器啊,很容易受傷的!快下來!”墨霽終於發現了白榆的舉動。
白榆一翻身落在地上,笑嘻嘻的,“我跟你說,墨霽,我知道我這法器的名字了,叫…”
一陣大風突然刮起,將最後幾個字也一起刮走,墨霽沒聽見說的什麼,正要詢問,卻有侍衛急匆匆的跑過來:“大小姐,獸潮來了,家主讓我前來喚您去城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