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陸喬然遠一點!”
低沉的警告讓我震耳欲聾,而那滿是厭惡的眼神更像一把利劍,直插胸膛。
一陣屈辱感層層翻湧,我鼓足勇氣對視那雙狹長陰冷的眸子:
“我憑什麼不能靠近陸喬然?跟什麼樣的人交往是我的自由。”
這是我第一次理直氣壯的反駁他,心裏的疼痛已經讓我無所畏懼。
即便我要聽從他的差遣,按照他的要求去取悅一個又一個惡心的男人,可褪去那肮髒的一麵,我也是一個鮮活的人呀,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難道我就活該一輩子都爛在這泥土裏嗎?
“哼!憑什麼?就憑你是曾經是一個坐台小姐!要不是我,你現在恐怕已經被男人玩壞了。”
嘲弄刻薄的話語給我當頭一棒,腦袋嗡嗡作響。
“嗬嗬!”
我朝著他冷笑,心裏的苦楚和委屈化成了瑩瑩淚花:
“我現在和坐台小姐有什麼區別?被你送到那些男人的床上,不一樣是被人玩弄,受盡恥辱?”
他突然愣住了,腰間的那股力道緩緩退去,我從他的桎梏中解脫。
我滿目猩紅的盯著他看,眼前的這男人,除了這副好看的皮囊,剩下的隻是狠辣和絕情。
心一橫,我毫不留情的推開他,繼續用他習慣性的方式來淩辱自己:
“其實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髒到骨子裏的女人,可是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救了我又毀了我,你又有多幹淨?”
陸勵成高深莫測的眸光閃過一絲別樣的黯淡,但如今傷痕累累的我已經不會再奢求去捕捉他真正的情緒。
空氣中靜的隻剩下我自己的呼吸,湧動的胸脯讓我輕微的顫抖。
他背過身去,低頭整理衣袖,冷不丁的一句話雪上加霜:
“既然踏出了第一步,就別再給我裝貞潔烈女!”
裝貞潔烈女?
一個女人憐惜自己的身子,在他眼裏卻是扭捏造作?
心髒猛烈的抽搐,勉強壓製的怒火又一次噴發:
“好啊!那我就再裝得像一些!陸先生,咱們的合作到此終止!辭職信稍後我就發你郵箱裏!”
說完,我費力的打開門,氣衝衝的要逃離這個令我無地自容的地獄。
可下一瞬,手腕便被一股力道死死地拽住,骨頭被捏的生疼。
我憎惡的扭過頭去,想要掙紮,卻被他攔腰扛起來,失去反抗能力。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地砸上,與此同時,我也被他粗魯的摁到門上。
後背咯地生疼,我通紅的眼睛裏全是畏懼。
他像隻發瘋的獅子,把我當成了他泄欲的工具,唰唰的衣服破碎聲音中,我的心也跟著碎了。
“洛心,我要你深深的記住,用身子討好男人是你的本分!除非你年老色衰男人再也看不上,否則你這輩子別再想逃”
這話,如同給我判了死刑一般,絕望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