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大貴看著喊話那個人也是瞪直了眼,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老爺子的兒子王院長。
其實本來田振輝早就在人群裏注意到了王院長,他故意不做聲就是為了讓對方盡露醜態再慢慢收拾,可是他沒想到王老爺子如此血氣方剛站了出來。
王院長從人群中一個箭步竄出來衝到王大爺前麵,“爸,爸你沒事吧,爸。”說著就去扶王大爺。
“哎哎別,哎呦,我的腰啊。”王大爺這一跤摔得看起來不輕,王院長隻是輕輕挪了一下,這王大爺就開始叫苦不迭。
眼看自己的老父親被自己學校的警衛“打”成這樣,王院長又氣又悔,氣的是這些人目無法紀,橫行霸道還打傷自己的父親,悔的是自己明明早就到了這邊,卻沒能第一時間站出來阻止事態往下發展才讓自己父親受傷。
本來王院長今天是在學校的實驗室裏做實驗報告加班到了很晚,家裏妻兒已經吃過,就想買些酒和熟食爺倆在這裏喝一杯,沒成想在校外買完酒和吃的開車回到學校西大門這邊卻發現一堆學生被堵在西門口進不去,他就下車和學生們擠在一起站在門外觀望,於是就看到田振輝和周大貴蕭廣才在這裏對峙。
本來他是不認識田振輝的,一開始他還真的以為是警衛為了抓“不法分子”封了學校大門,可隨著事情往下發展,他也發覺到了不對勁,直到自己父親突然站出來,他才想到要製止這場鬧劇,可是就在他翻越圍欄這麼會功夫,王大爺已經和警衛們糾纏在了一起。
“你們你們這算什麼”王院長氣的話都一口氣說不全,他死死瞪著站在他麵前的周大貴,而周大貴已經是滿頭大汗。
“王院長,這不能怪我們,我們隻是想隻是維持學校治安啊”,周大貴忙不迭的解釋,“都都都是那個無賴的錯。”說著他指向田振輝,這種時候他還是不忘倒打一耙。
就在周大貴指向田振輝之前,田振輝已經往這邊走過來了。田振輝本來在尋找出校路徑的時候就在圍欄邊看到了王院長。
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當學生的時候就清楚這個王院長為人正直,看見有人在學校裏為非作歹不會置之不理,隻是沒想到王大爺一大把年紀居然先一步站了出來,還被誤傷,雖然並不是自己的過錯,但是田振輝也有一點自責,畢竟王大爺是為了維護他們才受的傷。
“周大隊長,是非公道自有公論,你不用忙著在這主持公道。”說著,他蹲了下去,看也不看周大貴,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紙袋,他把小紙袋打開,用唾液稍微潤濕了一點,然後掀開王大爺的衣服,抹在了王大爺的後背上。
田振輝給王大爺抹的並不是什麼靈丹妙藥,隻是一般的有些鎮痛效用的外傷藥,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能把手放到王大爺腰上試探有沒有傷到筋骨。
這幾年田振輝在江相派學的東西雖然隻能算是半吊子,但是相術中關於人體結構的研究他還是有一定把握的,加上在山上沒少見師父幫人治傷治病,用師父的話說,行走江湖難免磕碰,懂些實用的醫術關鍵時候也能保命自救,不過就王振輝而言,他會的不能算是醫術,充其量是能算是一點醫理。
王振輝摸了摸王大爺的腰,心中踏實了下來,筋骨沒有移位,加上他之前看過老爺子的麵相,麵庭飽滿,氣色紅潤,說話擲地有聲,怎麼看也不是要遇大禍之人,他料定老爺子這一摔並無大礙。
“田振輝,你在這裝什麼神弄什麼鬼?”旁邊的蕭廣才忍不住了上前一步來質問田振輝。
田振輝冷笑一聲看都不看蕭廣才一眼,卻轉頭對和他一起扶著王大爺的王院長說:“王大爺沒事,沒傷到筋骨,我給他抹了些我們家祖傳的跌打散,回家休息幾天就沒大礙了。”
剛才一直在哀嚎的王大爺這會疼痛似乎也舒緩了下來,他在兩人攙扶下勉強半坐起來,“讓讓他們走,我知道這孩子,他不是什麼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