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梅將信將疑,眼看田振輝又把臉湊了過來,她紅著臉閉上了眼睛,卻感覺耳畔傳來微弱的呼吸聲和田振輝的聲音。
“一會咱倆在門口等張智成過來,到時你切不可”田振輝細細囑咐了王雪梅幾句,讓她一定謹記,然後又給了她一張符咒讓她貼在自己身上,並告知她沒出這派出所之前一定不要摘下來。
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張智成就開著他的半舊捷達來到了派出所門口,一下車就吃了一驚,他看見田振輝和王雪梅竟然就站在門口等自己,臉上還笑嘻嘻的。
張智成一看到這情景當時心裏就罵開了娘,心裏道這王所長怎麼辦的事,昨晚明明交代過要好好讓這對狗男女吃點苦頭,怎麼現在這倆人不僅毫發無傷,而且還滿麵紅光比昨晚還精神,更可惡的是居然還在這派出所裏亂跑,都跑在門口等自己來了。
田振輝一見張智成來了,立刻笑嘻嘻的迎上去了,“哎呀,張書記,等你好久了,昨晚那事就是個天大的誤會,我經過一晚上的反省已經知道自己的過錯了,咱們進去慢慢談慢慢談。”
張智成看田振輝這一副嬉皮賴臉的相頓時更氣了,心想你個孫子昨天把我打得那麼慘,現在裝孫子想討好我,門都沒有。
張智成壓根就不搭理田振輝,鼻子哼了一聲,大步徑直走進去了,一邊往裏走一邊大聲喊:“王利軍(王所長)呢,叫王利軍出來見我!”
田振輝和王雪梅跟在張智成的後麵,趁他在屋裏大聲嚷嚷的時候,把藏在門口兩邊盆栽下麵的符紙抽了出來。
張智成跑到裏麵一頓嚷嚷,把屋裏麵的小警察給喊了出來,這小警察似乎壓根就不認識張智成,看見這人跑到派出所裏這麼囂張的直呼所長大名,卻是一點畏懼的意思也沒有。
“喂喂,別喊了,瞎嚷嚷什麼呀,找我們所長有事嗎?我們所長不在,他家裏有事,今天請假了,有什麼事跟我說。”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小警察果然如田振輝所料是個愣頭青。
“王利軍請假了?那你新來的?”
“我是不是新來的你管不著,這是派出所,不是廣播站,你聲再大沒用,看你這樣,是讓人給打了?”
小警察看著張智成滿臉紅腫一腦袋紗布,卻沒能猜到他就是要和田振輝調解糾紛的張書記,因為昨天晚上王所長和他交代事情的時候故意就隻告訴他說田振輝和鄉裏的張書記鬧了些小矛盾,至於什麼矛盾隻字未提。
“你怎麼這麼不識相呢,這是咱們鄉裏的黨委書記。”田振輝趕緊跑上去跟這個小警察說道。
小警察顯然大吃了一驚,心想王所長隻說這人得罪了張書記,可沒說居然是這麼個得罪法啊,居然把人都打成這樣了。
“我說,這是你打的?”小警察指著張智成的臉,嘴張的老大問田振輝。
“哎呀,當時衝動了些。”田振輝說道。
張智成這會已經是氣的七竅生煙了,他一把撥開那小警察的手,問道:“王利軍的電話呢,把他電話給我。”
那小警察把王所長的電話給了張智成,張智成站在原地一手掐腰一手拿著電話,氣鼓鼓的給王所長打電話,可這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看張智成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那個小警察上前說道,“張書記,我們所長的父親突然病重,所長把年假都用上了,一兩天怕是回不來了,他把您的事交給我了,咱們去裏麵說話把。”
張智成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心想好你個王利軍,就這麼辦我交給你的差事,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智成被田振輝和小警察請到了裏麵的屋子裏,小警察給張智成倒了一杯水,而田振輝和王雪梅則並排坐到了屋裏的一角。
“張書記,其實您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我們在所外麵就解決了。”小警察坐在桌子前,拿起一支筆,一邊做記錄一邊說道。
“什麼?我他娘的被打成這樣了還算小事?”張智成被氣的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