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那大夫明白這事情到時候可以推脫責任,但是這事畢竟關係到自己的飯碗,大夫也是不敢大意。
那大夫問道,“不好意思,那你能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我看一下嗎?我們這裏有規定,我不是不相信”
“好,我知道,我知道。”王雪梅早就知道對方會這麼說,趕緊拿出身份證給那個大夫看了一眼。
那大夫看上麵人確實姓王,也不再多追究,便說道,“你在這份手術協議上簽好字,我這就去通知各部門準備手術,距離上一個手術結束大概還有半個小時,你們也趕緊去給孩子準備一下。”
那大夫說完,就匆忙走出去聯係手術的事情去了。
田振輝終於鬆了一口氣,緊張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心想要是再晚幾個小時隻怕就又要再拖一天了。
田振輝苦笑著,悄悄在身前給王雪梅豎了個大拇指。
田振輝說道:“放心,字已經簽了,大夫去準備手術了,大概半個小時後就輪到咱們了。”
胡佩蘭往田振輝身後望了望,又走出門看了看門外,見沒看到王長喜的身影,便問道:“那王長喜呢?”
“王長喜沒找到,但我找來了王長喜的妹妹。”田振輝說著,拽過身邊的王雪梅站到胡佩蘭麵前。
“哎,她是誰呀。”王雪梅趴在田振輝耳邊悄悄的問道。
王雪梅不認識胡佩蘭,而胡佩蘭這時候也是一身便裝,她當然猜不到這就是田振輝提到的那個女警。
還沒等田振輝回答王雪梅的疑問,胡佩蘭先問了起來,“妹妹?據我所知,他們王家就王長勝王長喜兄弟兩人啊,什麼時候又蹦出來個妹妹?”
“啊,哈哈,我和我哥他們不是一個媽生的。”王雪梅趕緊滿臉堆笑的說道,這撒謊也是容易上癮,王雪梅演戲演入了迷,隻是演技實在有些不敢恭維。
田振輝趕緊又使勁拽了拽王雪梅的衣服。
“不對啊,我托同事查過他們家的檔案,王長勝他爸爸就生了兩個兒子,沒有再和別人生過女兒啊。”胡佩蘭也是有些死心眼,也許是職業習慣,也許是天生如此,總喜歡把事情問到清楚明白方肯罷休。
病房裏還有其他護士在,田振輝不好把話明說,見事情要穿幫,趕緊朝胡佩蘭打眼色。
可是胡佩蘭看田振輝一個勁的朝自己眨眼睛,卻沒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她隻想把這事問清楚,這會竟然將雪姑手術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你朝我眨眼睛幹嘛?別來這套,我告訴你沒有用,你是不是把王長喜放跑了隨便抓了個人來糊弄我?”胡佩蘭心裏想到既然字已經簽好了,但是王長喜人又沒看到,是不是這個田振輝在糊弄自己。
田振輝眼睛都快眨瞎了,卻還沒讓胡佩蘭明白過來,田振輝無奈的捂著臉,心想我遇到的女人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極品,不是專門和自己作對就是腦袋裏一根筋不會轉彎。
說來也巧,三個人正在病房門口僵持著,田振輝看到剛才的主治大夫這會遠遠的也要走了過來,眼看事情要亂成一鍋粥,解釋都來不及了,趕緊打圓場,“我怎麼會騙你呢,她真的是王長勝的妹妹王雪梅,雪姑手術的字都是她簽的。”
“你給簽的字?”胡佩蘭用充滿懷疑口氣問道王雪梅。
“是啊,我簽的字,你誰啊?”王雪梅見對方如此咄咄逼人,又不像是醫院裏的人,年紀也沒比自己大幾歲卻如此盛氣淩人,也是有點生氣,口氣也變生硬了。
“我是負責調查王長勝案子的刑警,我叫胡佩蘭,在市裏刑警大隊工作。”胡佩蘭自我介紹道。
王雪梅一聽對方這麼介紹自己,立刻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了,她使勁掐了田振輝腰上的軟肉一下,小聲對田振輝悄悄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啊。”
田振輝疼的差點沒叫出聲來,趕緊一把撥開王雪梅的手,雖然疼的厲害,臉上卻還是要強裝著笑意,“怪我,怪我,沒早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