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輝帶著詭異的笑容,從懷中取出一個被符紙包裹著的球體,遞到十四少麵前,和他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十四少鐵青著臉,說道:“我哪知道這是什麼玩意。”
田振輝一鬆手,那球從田振輝手裏朝十四少臉上跌落下去,卻是在十四少麵前停住了,原來那球後麵懸著一根小細繩。
田振輝搖著那根小細繩,在十四少眼前晃來晃去,幽幽的說道:“這是我們門派的一樣法寶,能讓普通人也能暫時看到諸神惡鬼。”
十四少麵色凝重,緊緊盯著自己眼前的小球,似乎感覺視線不由不自主,不能離開。
田振輝對十四少接著說道:“你身為那些地痞的幕後老板,縱容你的手下去做了許多傷天害理之事,你能想像得到,一個十幾歲,甚至隻有幾歲的孩子,被活生生的挖去雙眼,斬斷手腳是什麼滋味嗎?”
“那兩個空洞裏麵流出的血塗滿了小孩子的臉龐,也沾滿了那群惡人的雙手,那孩子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掙紮著,但是惡棍們不理會他,給了他一個破碗,把他就那個樣子丟在了街上,因為他的樣子越是淒慘,越是滲人,越能博得路人們的同情,路人們見到這個孩子目不能視,在地上艱難的爬行,對他感到同情,紛紛施舍給他錢財。”
十四少聽田振輝越說越滲人,而且又說的如此生動形象,不禁自己在腦海裏腦補起了這些畫麵,不禁感到一陣惡寒,可是田振輝還沒說完。
“你再想想,還有更多的孩子,他們有的是在街上流浪的,有的是你們從外地拐來的,你們把他們抓來後,嫌他們還不夠可憐,為你們賺得錢還不夠多,於是你們又用鋸子鋸掉了他們的雙手,用砍刀剁去了他們的雙腳,把他們放到街上去為你們那肮髒的貪婪博取同情心,換取一點微不足道的錢財”
田振輝把臉湊得更近了一些,幾乎貼到了十四少的臉上,盯著他的眼睛用滲人心腹的聲音輕輕的說道:“可是他們去做了,你默認了,你就是罪魁禍首。”
十四少驚恐的看著田振輝的眼睛,他好像出現了幻覺,他看到田振輝的兩隻眼睛變得越來越黑,直至兩個眼窩處都變成了兩個黑漆漆的大洞,而那兩個大洞在田振輝臉上越擴越大,然後竟然從洞的邊緣滲出鮮紅的血來,那些血液一些順著田振輝的臉頰流淌了下去,還有一些呈滴狀,在那空洞邊緣搖搖欲墜,最後終於落了下來,好像要滴到他自己的眼睛裏。
“啊救命啊救命啊”十四少被嚇得魂不附體,連連慘叫著。
他不停的眨眼,想要驅逐眼前這個惡鬼,但是毫無作用,他隻見那個連嘴唇都沒有了的惡鬼在自己眼前,張開隻剩兩排被血染紅的白牙的嘴,對自己緩緩地說道:“那些被奪去手腳的孩子們,每天都會回到那些惡棍的老窩,那些惡棍們每隔幾天都會把他們的手腳再剁去一節,讓他們的傷口永遠不能痊愈,他們每天都要拖著自己斷掉的手腳在地上爬來爬去”
那股黃煙帶著濃烈刺鼻的香味,十四少頓時被嗆得不能呼吸,而且也看不清煙外麵的東西,他劇烈的咳嗽著,過了不久,他覺得自己似乎適應了這股濃煙,隻是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濃煙漸漸散去,那沒了臉皮的惡鬼又出現在十四少眼前,他張開血盆大口,對十四少說道:“你好好看看吧,到底是誰讓你的手腳不能動彈,是那些被你們奪去手腳的小孩們,他們拖著血淋淋的斷肢,身後拖著長長的血痕,從他們喪命的地方爬了過來,他們的雙目往外滲著鮮血,正抱著你的手腳,啃食著你的血肉,你的筋骨”
而那小孩的後麵,十四少又看到有幾個和他一樣的小孩正用牙齒撕扯著自己的四肢,隻見一個小孩在自己手上使勁咬了下去,鮮紅的血液頓時噴出來,濺了那小孩一臉,而那小孩的口中正咬著自己的半截手指,在嘴裏一點一點的咀嚼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更讓十四少感到驚恐的是,他突然發現在這空曠的廢墟裏,不知何時,出現了無數這樣斷了手腳的小孩,在地上蠕動著,拖著粘稠的血痕,朝自己這邊一點一點的爬了過來。
可是他隻見被自己稱作大師的怪物冷笑一聲,說道:“我隻是讓你看清你身上發生的真相而已。”
這怪物說完,便拖著長長的恐怖的笑聲走掉了,留下十四少被眼前的恐怖幻象折磨著。
田振輝慢慢走向躲在一邊的玫瑰和雪姑,在玫瑰和雪姑看來,眼前的一幕十分詭異。
玫瑰完全搞不清楚田振輝做了什麼,能把十四少逼得像瘋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