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輝在兩個乞丐一道出自己身份,這兩個乞丐立刻顯得恭敬起來,像這些在外漂泊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對於算命相術天命輪回這一套頗為迷信,對算命的相師更是格外崇敬。
“哎呦,沒看出來,原來小哥是算命的大師,都怪我狗眼看人低,差點得罪了大師,大師您不要見怪。”那斷指的乞丐聽到田振輝的身份,態度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態度上當時就變了個人。
另一個臉上有傷疤的乞丐也是顯得很驚訝,但是卻並沒有像斷指乞丐一樣對田振輝恭恭敬敬的,反倒是有些懷疑,他打量著田振輝,問道:“你真是算命的先生?”
田振輝見他有些不相信自己,便想露些功夫給他看,他說道:“你不相信沒關係,我給你算一卦你就知道了。”
田振輝接著說道:“你這人雖然臉上破了相,但是我依然能看出來,你在流落街頭之前應該是個老板吧。”
那臉上有燒傷的乞丐不免有些吃驚,略微點點頭說:“是,我以前的確是做生意的。”
田振輝又說道:“你做的雖不是什麼大買賣,但是供你生活富足一時應該是不成問題,我沒算錯的話,你以前應該是倒賣土特產的,至於你這傷,恐怕是你財迷心竅,借錢去賭博,被你債主所傷吧。”
聽到這那臉上有燒傷的乞丐大為驚訝,連忙說道:“是,大師說的一點沒錯,我以前的確在老家那邊倒賣土特產,後來財迷心竅,跑去賭博,欠了一大筆錢,被債主追債,我還不上錢”
田振輝打斷了他的話,接著他的話頭說道:“你還不上錢,對方燒了你家和你的貨,弄得你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而且現在為了躲債,不得不遠走他鄉,流落街頭,我再算深一點,你老家應該是四川西部的一個縣城,你父母早亡,你的妻兒現在”
田振輝說到這,故意賣了個關子,不往下說下去,頓了一頓。
倒是那個臉上有燒傷的乞丐,聽田振輝說到這不說下去了,心中焦急,他因為欠下賭債,為躲債離家多年,妻子帶著自己兒子和自己離了婚,如今雖然人在雲都過著乞討流浪的悲慘生活,卻時時刻刻惦記著不知此時身在何處的妻兒。
他一把拉住田振輝的手,焦急的問道:“大師你快說啊,我妻兒怎麼樣了?”
田振輝略微沉吟一下,說道:“你妻兒現在都還安好,你不必擔心。”
那臉上有燒傷的乞丐聽田振輝這麼說,一張扭曲醜陋的臉抽搐了幾下,這會似乎是想起了當初的傷心事,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嘴裏嘀咕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田振輝推開那乞丐的手,說道:“這下你相信我了吧。”
“相信,相信。”那乞丐擦著眼淚,連聲應道,“大師您現在說什麼我都相信。”
在一旁的斷指乞丐見田振輝把他同伴的過去算的如此精準,也是更為崇敬,連忙對田振輝說道:“大師,您再幫我算算,我什麼時候能發大財。”
田振輝閉上眼睛,沉吟道:“財運如朝之甘露,來於無形,去也無蹤,不是我說你什麼時候能發財你就什麼時候能發財的。”
那斷指乞丐聽田振輝這麼說,雖然聽了個一知半解,但是明白田振輝的意思是他也沒辦法算自己合適能發財,表情上顯得略有些失望。
“不過”田振輝話頭一轉,一隻手按在土娃的後背上,把他稍微往前推了一步,“財運若是來找你們了,想擋也是擋不住的。”
田振輝說著,低頭看了看土娃,土娃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謹記著田振輝的囑托,不敢妄自出聲,隻是好奇的看著田振輝,看他還會做什麼。
那斷指乞丐見田振輝提到財運,又把他身邊的少年推到自己眼前,似乎明白了什麼,問道:“你是說我能不能發財和這個小孩有關係?”
田振輝略微頷首,說道:“確實如此,不僅和你有關係,還和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有關係,這些事情我希望當著這裏所有人的麵說清楚。”
兩個乞丐又互相之間看了看,似乎還是麵有難色,田振輝知道他們還在為要和別人分財寶這件事而擔心,於是他勸解道:“我說了,財運隨緣,貪欲過盛的話隻會帶來反作用,不僅可能到最後兩手空空,還有可能招來禍端啊。”
田振輝接著說道:“如果二位還是不願意讓我們進去和眾人相談,那我們這會走掉便是,隻是可惜了這一場緣分啊。”
田振輝說著,作勢轉身要走,兩個乞丐見狀,趕緊攔住田振輝,臉上有傷疤的乞丐說道:“大師別急,我帶你們進去就是了。”
那臉上有傷疤的乞丐接著說道:“隻是要見這裏的所有人有些難,這裏住的都是一群流浪漢,平時都在散布在雲都各個角落裏,要想把所有人召集起來,還需要我們這裏帶頭的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