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輝說道:“不對,你不隻是因為流落街頭才沒時間上墳,你是壓根在沒病之前就很久沒去了,你這病,是因為你家祖墳上長了一棵毒草,破了你家風水,才導致你現在身體有病的,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年,趕緊回去把你家墳頭雜草清一清,或許你還有得救。”
田振輝直言相告,這事他還是拿的準的,他看這男人雖然麵泛潮紅,但是兩鬢間略帶暗黃,又在右眉上生有一股暗淡的紫氣,按田振輝所學,這人的祖墳必定是出了什麼事故,田振輝又見這人麵色上氣血不暢,肯定是肝髒的病變,卻又不是什麼急病,故而推斷這人家的祖墳上定是雜草叢生,雜草根向下破了家裏龍穴。
那人聽田振輝說的完全對,他在沒生病之前的工作經常需要去外地出差,又累又辛苦,而且有時候一出門就幾個月回不了家,家裏又是他一根獨苗,沒有其他兄弟姐妹,也就數年都沒有去祖墳上看過了,後來生了病,更是沒有心再去顧死人的陰宅了。
現在聽田振輝這麼一說,他把事情前後一聯係起來,越想越覺得田振輝說的在理,其實原本他是不太信這風水相術的,可是自從生病後在醫院裏沒能治好病還花光了家產,所謂急病亂投醫,隻要能治好自己的病,他也開始漸漸篤信起風水來,無奈為時已晚,而他又一直沒遇到好的風水先生為他道破這一層,故而落得如此下場。
現在他聽田振輝把他之前的種種事全都說中,連自己撒謊的事情都沒瞞過他,便是覺得遇到真正的高人了。
”
田振輝笑著對他說道:“你不用為我幹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是為自己積些陰德,你不用如此激動,你若真想感激我,就幫這個孩子找到他的珍寶,你為治病已經傾家蕩產了,以後病好了,難道不想重整旗鼓嗎?如果你想的話,就聽我一言,做些好事,為他,更為你自己留好後路啊。”
“大師,您說的我照做,您說吧,要我做什麼都行。”那人一臉認真的說道。
田振輝笑著一推手,說道:“不忙,隻有你一個還是不夠的。”
說到這,田振輝對剩下的眾人大聲說道:“你們這些人應該都和這位大哥一樣吧,現在是身無分文,無家可歸,你們難道不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安定的家,一筆屬於自己隨心所欲去揮霍的財富,如果你們想擺脫現在窘迫的生活,不如信我一回,認這個少年做你們的大哥,隻要幫他找到屬於他的那件東西,你們這些人以後勢必可以共享榮華富貴。”
田振輝說的言之鑿鑿,讓這裏每個人都有些動心,這群人何嚐不想像田振輝說的那樣從現在一無所有的狀態轉眼間變成揮金如土的大富豪呢,隻是若是田振輝說是有什麼財寶在何處,他們或許還會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去找一找,但是現在讓他們認一個小孩做大哥,還說自己的前途掌握在這個小子手裏,他們無論如何也是不太敢相信的。
田振輝當然知道現在做的還不夠,但是他確信通過這個人的事情,這群人已經開始動搖了,田振輝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如法炮製,讓這群人對自己的相術心服口服,才能讓他們相信自己,來讓土娃當上他們的大哥。
其實田振輝這一趟來的目的並不在於此,他當初答應土娃的請求也隻是為了哄一哄這孩子,可是現在他變了主意,一是他覺得土娃這孩子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既然土娃救過雪姑一命,那麼自己盡力幫他一把也是沒錯的,二是這會他發覺這件事好像很有趣,正好可以試一試他的相術本領到底有多少,是否真的能算無缺漏,也是為了檢驗一下自己的本事,畢竟自從從師門出來後,他還沒怎麼認真的給別人算過卦象。
田振輝看到這群圍著自己的流浪漢一個個正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說話的聲音有大有小,但是內容不外乎都是在討論田振輝的提議。
其中有些人是覺得這件事無所謂的,而且這些人也是對田振輝說的將來很是心動的,“我說看起來他給那人算的挺準的啊,要不信他一回?反正誰當老大都一樣,怎麼著咱都不吃虧。”
“我覺得行啊,要是真像他說的,這孩子要是真成了什麼劉邦項羽,咱們不都跟著沾光嗎?”
但是也有人還在猶豫,他們擔心的不是別人,是十四少手下的那群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