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凡苦笑應對,心中卻在苦思如何助陸素素和玫瑰兩人脫困的辦法,田小凡想來想去,忽然靈機一動,他想到既然陸素素和自己不對付,看起來自己又沒法勸動她,而且她又不了解她自己現在的處境,自己強求也不是辦法,不如反其道行之,也順便治治這個一直想和自己作對的女人。
田小凡打定主意,臉上的愁雲一下子消散開去,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他對剛才問自己話的那個流浪漢說道:“說是朋友嘛,也可以,不過我和她倆其實沒什麼交情,要說起來她倆其實和十四少關係倒是挺深的。”
這些流浪漢一聽田小凡這麼說,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們現在正是和十四少那邊的人有著很深的矛盾,土娃又殺了包括十四少本人在內的一大堆人,而他們又是幫凶,現在他們的事情被這兩個十四少的“朋友”知道了,他們非常擔心一旦這兩個女人回去了,會給他們帶來非常巨大的麻煩。
田小凡的一席話既是說給這些流浪漢們聽的,也是說給陸素素聽的,既然要整治這個女人,田小凡就要讓她清楚自己的立場,不能讓她再太過於放肆,與其縱容她讓她肆意妄為胡鬧下去,不如讓她自己看看自己現在的狀況。
陸素素聽到田小凡這麼說,眉頭緊皺了起來,她知道田小凡說的也沒錯,他們之間的確是沒什麼交情,而她們與十四少的關係也的確不一般,可是田小凡在現在這種時候偏偏說出這些話,分明其中有要出賣她們的意思。
陸素素低沉著聲音,質問田小凡:“田小凡,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田小凡眉頭一挑,裝著很輕鬆的樣子說道:“沒什麼意思啊,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其中一個流浪漢擦了擦頭上的汗,站出來對田小凡說道:“您說的是真的嗎?要是這樣的話,田神仙,這兩個女人我們可不能輕易放她們走啊。”
“是啊,田神仙,您我們當然信得過,可是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在一邊偷聽,要是她們是十四少的人,回去把我們的事情說出來,我們可就麻煩大了啊。”另一個流浪漢說出了他們心中所擔心的事情。
事情果然如田小凡預料到的那樣,這些人對於陸素素和玫瑰的行為表現出了十二分的警戒與懷疑,即使田小凡沒有說她們與十四少的關係,這些流浪漢們也會照樣對陸素素和玫瑰十分懷疑的,畢竟陸素素和玫瑰做出了偷聽這種事並且被抓了個正著,如果田小凡直接袒護她們,很可能會連田小凡自身也遭到這些流浪漢的不信任與猜忌。
陸素素在一邊聽到這些流浪漢們在和田小凡討論關於她們的事情,十分不屑的對那些流浪漢們說道:“怎麼?你們不想讓我們走?你們還敢把我們怎麼樣不成?”
陸素素的態度十分囂張,她當然不相信這些懦弱膽小的流浪漢們會把自己怎麼樣,她覺得隻要她隨便嚇唬這些人一下,他們就會乖乖放自己走了。
陸素素對這些流浪漢們威脅著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們這些人都別想活!”
陸素素的語氣和態度極其囂張,隻是她說的話也並非隻是空話和嚇唬人而已,這點連田小凡也清楚,如果這個陸素素在這些流浪漢手裏出了什麼事,隻怕在場的所有人都會遭到那個吳嘉義瘋狂的報複,而吳嘉義的冷血與殘忍,還有他的手段,田小凡也是見過一點,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豹,田小凡雖然隻和吳嘉義相處過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但是他已經明白了這個吳嘉義是萬萬不能招惹的對象。
隻是田小凡知道那個吳嘉義和陸素素的關係,也知道那個吳嘉義有多麼恐怖,可是這些流浪漢們卻並不曉得這些,他們隻以為這個陸素素和玫瑰是十四少的什麼人,隻想著不能讓她們回去把這裏發生過的事泄露出去。
田小凡卻也不能說出吳嘉義的事情,一是即使空口和這些流浪漢們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會有這樣恐怖的人和組織存在,二來是如果田小凡說了,他們很可能還會因為更加害怕和恐懼做出更加不理智的行為,到時候反而適得其反。
權衡利弊,田小凡覺得隻有另找其他辦法來化解這場矛盾才是唯一可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