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凡鎖眉,大步朝著二樓的會客室走去,張良緊隨其後。
“喂?”
“老板,那個瘦老頭太殘暴了,你要小心啊,他已經往賭場去了”電話那頭兒,是如花慘兮兮的聲音。
“你現在怎麼樣?”在電話這頭兒,田小凡能清晰的聽得出來,如花有些疲累的喘息聲,不禁問道。
“我還好,就是新交的男朋友似乎不太樂意,不說了,我得趕緊先跑了”如花苦笑了下半開玩笑的說著,然後便慌慌張張的掛了電話。
電話的嘟嘟聲傳來,田小凡糾結著一張臉將聽筒放回原位。才想轉身出門,卻發現會議室的燈突然間的就熄滅了。
緊接著,他便聽到了外麵賭場裏,大家因為恐懼而發出的聲音。
窗外轟隆隆打起了雷,整個房間裏忽明忽暗,看起來跟鬼屋差不多。
田小凡見了,快步向外走去,打算查看一下是怎麼回事兒,卻猛地發現一個穿著銀白色衣服的老頭兒,明晃晃的擋在了會議室的門口。
借著樓道裏的應急照明的光亮,瘦老頭兒的裝扮顯得很是顯眼。
這麼短的時間,柴天平就找到了賭場還找到了他,這速度,讓田小凡不禁為之一震。
這一瞬間,整個會議室裏的溫度似乎都跟著直奔零下而去。
“小子,你膽子不小,竟然敢騙我!”柴天平的聲音冷冷的,聲音不大,可一路直接傳入田小凡的耳朵,卻讓他覺得有那麼點兒,刺耳。
“在下隻是想知道,是誰一直想要我小徒弟的命,多有得罪,還請見諒。”田小凡打算先禮後兵,畢竟是他欺騙了人家在先。
“哼,你騙人在先,盜取資料在後,叫我怎麼原諒你?”柴天平聽到田小凡這麼說,微微一怔,隨即還是十分暴躁的質問說道。
瘦老頭兒此刻顯然火氣很大,就算是田小凡情有可原,也不在他非理智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會兒,會議室的照明突然間恢複了正常,瘦老頭兒柴天平那張氣到青筋暴起的臉,也在這白亮的節能燈的照耀下,顯現的一清二楚。
看這樣子,田小凡就知道,這柴天平此刻正處於盛怒的狀態。
柴天平的實力,田小凡可算是實打實的見識過,兩人此刻要交手,就算是他身體裏那股子時不時來串門的能量這次恰好到站,那也必然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額,前輩,我真的不是為了挖你們的聲音,再說了,這事兒要傳出去,對您的聲譽也不太好,您說對吧?”田小凡見柴天平並沒有直接動手,覺得這事兒還有回旋的餘地,於是認真的分析說道。
“你威脅我?”柴天平一聽,立刻怒斥道。
“前輩不要誤會,我隻是實話實說,我發誓真的隻是為了我的小徒弟,那孩子才幾歲,我這個做師父的知道有人要害他,也不能坐視不管不是?再說了,這件事兒要是傳出去,您那集團的信譽可是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不如我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您意下如何?”田小凡繼續解釋說道。
他怎麼都覺得,柴天平這一大把年紀了,一定是見多識廣,通情達理,即便脾氣暴躁,那也西風強的多。
“你說的是有些道理,但你盜了我的資料,就這麼算了嗎?那也太便宜你了吧?”瘦老頭兒略微頓了頓,隨即抬頭凝眸盯著田小凡質問說道。
其實在他盛怒來到這裏,本來是想直接找到田小凡然後殺他個片甲不留。但聽田小凡一開口便恭敬有禮,就一直壓著怒氣,聽了他的解釋。
如今想來,柴天平的本意也是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是在他的崗位上出的事兒,整大發了,對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還得搭上一張老臉。
可是,這田小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兒,就這麼算了的話,他這一肚子的火氣也沒地方撒去。
“這,前輩,晚輩不才也算得上是個小有名氣的相師,不如為前輩送上幾道靈符,保前輩日後桃花多多,春風得意如何?”田小凡略微思考了幾秒鍾,便立刻建議說道。
從之前柴天平對扮上女裝的如花的態度上來看,田小凡就知道這家夥是人老心不老,此刻既然要投其所好,他就從這方麵下手試試好了。
“恩?相師,還不就是江湖騙子,還靈符,我看你是想拿幾張紙糊弄我這老人家吧?”瘦老頭兒聽到田小凡這麼說,也有些小心動,但又不太好直接表現出來,於是故意十分挑剔的說道。
“晚輩雖然才疏學淺,但是有點兒本事的,不然怎麼敢在前輩麵前賣弄呢?再說了,前輩您武功高深莫測,我根本不是您的對手,又怎麼敢騙您呢。”田小凡淺笑,雙手抱拳,微微躬了躬身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