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龍君義見對方進來後行動之間頗見訓練有素,也估摸著是有些來曆的,隻是在京城這地方,就算對方再有來頭,又豈是他龍家的對手?
“老實點,不要說話,趴在地上。”來人並沒有搭理龍君義的問話,隻是強製性的製服了他們四個人。
“給我狠狠地揍。”當龍君義三個人加上馮青都被對方的幾個人給製服過後,對方直接就開打了。
“我說,你們下手注意點,我可是……”龍君義還沒說完,嘴就被不知名的有點異味的東西給塞住了,一時間喉嚨間發出的盡是嗚嗚的聲音。
馮青這個時候倒沒有被打,可能對方也見他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的了,估計不是一夥的,也就暫時沒搭理他。
“可算是等到你了啊。”陳慶之見戰狂終於來了,不由得心裏有些踏實了起來。
“人在哪呢?”戰狂直截了當地問道。
“還不清楚,不過應該沒有走遠,剛才我查看了下,我們當初救的一個女孩子還在這醫院裏。”陳慶之有些焦急地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說。”戰狂見這小子還不清楚到底在哪兒,隻好問起了緣由。當陳慶之把事情簡要的說了下後,戰狂的眼睛有些眯了起來。
“這個車主還挺有意思的。”戰狂嘿嘿地笑了下。
“馮青?”陳慶之正要說話間,忽然見到鼻青臉腫的馮青慢慢地向自己這邊走來,有些驚訝地說道。
戰狂聞言,回過頭來,一看,隻見馮青此時臉上已經分不清哪是鼻子,哪是嘴了,滿臉的鮮紅的血,看他意識似乎也有些迷迷糊糊的,隻是憑著頑強的意誌才能勉強的走著吧。
“你這小子,怎麼成這個樣子了?”戰狂也是一驚,這小子的身手他也是見過的,現在居然被人打成這樣了,看著這血淋淋的,即使以戰狂久經拳場,也不由得心生寒意。如果隻是一個死人擺在你的麵前,也許最多感歎下,然後繼續著自己的人生,但如果是一具活著的,滿身是血的,已經分不清人的正常的五官的行走著的“紅人”站在你的麵前時,我想沒有多少人可以很平靜的漠然的看著。
“動你的人呢?”陳慶之趕緊上去和戰狂幫忙著扶著已經有些昏昏欲倒的馮青。
“那……”馮青艱難的想說出口,卻發現已經沒有過多的力氣能夠支撐著他說完,隻是手指微微地往地下車庫那指了指。
“戰大哥,麻煩你幫我把他送急救室。”陳慶之腦門有些一熱地對著戰狂說道。
“你呢?你不會準備去單挑吧?”戰狂看著起身有著要去單挑別人的架勢,不由的開口說道:“馮青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連馮青都比不過,怎麼去打?”
“我!”陳慶之也知道戰狂說的都是實情,現在去無異於以卵擊石!而且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被人揍的很慘。
但他能不去嗎?
不能!
因為,如果不是他不聽馮青的勸告,而非要去管這本來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的事,馮青也就不用被人揍的這麼慘。
如果不是馮青留下來看守那個車主,如果不是自己去接呂雉和陳母,也許他也不用這麼一個人背著所有的疼痛。
人,是要冷靜,是要理智,是要量力而行!
但!
男人,總會有熱血的時候,總會有衝動的時候!
況且馮青因為自己的多管閑事,才遭此劫,雖然讓陳慶之重新選擇一遍,他還是會選擇那樣做。但他怎麼可以讓他一個人承受著這非人的痛苦。
所以這一刻,我們的陳慶之既很清醒,又帶著青春的衝動,完全不顧實力的懸殊。
選擇這一條看似必死的路。
“小子,冷靜點,要報仇,也是我幫你去,你去了有什麼用,送死麼?”戰狂見這個平時有些冷靜的小子,這會這麼沒腦的衝動了起來,不由得出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