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打火機都能被我丟了,自己坑自己,也是沒誰了。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如何反駁斧頭,這女人真的有點瘋,要是我看見有人要死了,那肯定得上去救,我可沒那麼好的心理素質。
我在旁邊抓了點泥土撒在傷口上,疼得我哇哇直叫,這還是農村的土辦法,現在也沒傷藥,隻能這樣了。斧頭完全不理會我,轉身朝著黑暗中走,這下子全完了,她估計是看明白了,我是什麼都不會的那種,而且自己能把自己坑死那種
這裏其實空氣挺好的,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悶,隻不過四周都沒有光亮,看著讓人有些害怕,可斧頭打著一隻手電徑直往裏麵走,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我緊跟在她身後,試圖聊聊天,來緩解尷尬的氣氛,轉移一下注意力。
“你們公司到這裏來做什麼,不為了蛇柏,又是為了什麼?”
“我說過的話不想說第二遍,你自己跟緊點,等會兒出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對於她冷冰冰的話,我自動無視了,不過我確實不記得她說過什麼話了,再說了,說了一遍就不能再說一遍嗎?我越想越覺得委屈,打著手電四下裏張望,這裏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至少空間上足夠容納上百人,而且這還僅僅是一個地方。
隨著我們的繼續深入,前麵依稀能看出一些火光,隱隱約約還有兩三個人在那裏晃動,斧頭加快腳步走了過去,我跟在身後,總感覺前麵晃動的人影不像是人,而像是什麼髒東西。
等我們兩個人快步走過去之後,火光,人影全都沒了,隻有漆黑的一片空地,還有一些人活動的痕跡,比如地上廢棄的壓縮餅幹包裝,還有淩亂丟著的煙頭。
“這是這麼回事?”我問斧頭,上前看她,才發現她竟然愣在原地不動,跟入定了似的。我伸手在她麵前晃悠了兩下,她這才反問我,說:“你幹嘛?”
“我還想問你呢,你幹嘛呢,傻了?”
斧頭沒理我,蹲下身子去撿煙頭,我看的挺不忍心的,以為她要撿煙頭來抽,趕緊遞了一支煙過去,說:“煙屁股就別抽了,我這兒有,別委屈自己啊。”
“委屈你個大頭鬼!”斧頭罵了一句,一把將我的手打開,然後看上煙頭上的文字,輕聲說:“是他們,他們到過這裏。”
“他們是誰,你的同伴,還是你們公司的人?”
問完之後我就後悔了,這顯然是句廢話,她來這裏不就是來支援她的同伴的嗎,我還問這種問題。斧頭將煙頭丟到地上,揉了揉眼睛,一把將我抓過來,問:“你看前麵是不是有人?”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這壓根兒就沒人,前麵黑咕隆咚的,哪裏來的人?可斧頭像是魔怔了一眼,拚命往前跑,最後長長歎了口氣,又跑了回來。
我猜她肯定是連續出現了幻覺,不然不會這個樣子,這裏的東西應該早廢棄了,人也早不在了,或許在更深的黑暗裏,或許在那隻小鬼的肚子裏。
兩個人靠著牆休息了很久,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卻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個岔路,左右兩條路,都有腳印,隻不過他們到底是分成了兩隊,還是一條條的試探呢?
斧頭一下子也沒主意,我們兩個要是分開,那我必死無疑,最後隻能讓斧頭分別走兩條路,而我則是在原地等著,斧頭打著手電進入了其中一條岔路,我乖乖的坐在岔路口上等著,看著斧頭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一個人坐著挺無聊的,我總感覺背後有人,可回頭看卻又殺也沒有,我決定自己生火照明,順便還可以取暖,一掏腰包,我就傻眼了,打火機已經被我丟進了水裏,我哪兒去找火?
我又坐回去,繼續等著,沒多久就看見手電光在右邊的通道裏閃爍,我以為是斧頭出來了,問她:“怎麼樣,這條路通不通?”
她沒回我的話,而是站在右邊的通道裏不說話,我看不見她的臉,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想什麼,一分鍾之後,她再次動身,慢慢的朝我走了過來,我起身準備問話,誰知道她的速度很慢,顯得有些僵硬。
我心裏咯噔一下,她不是斧頭!我一下子慌了神,斧頭不會幹這種事,等她走近了,我仔細一看,一張森白的臉就擺在我的麵前,毫無生氣的瞳孔直勾勾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