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我知道成哥嘴裏的那女人就是斧頭,隻不過我不知道他為啥要冒這麼大的風險,畢竟當時湖底的漩渦我們都看見了,隻要被卷入進去很難再活下來,故而我認為成哥已經死了,沒想到他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並且從那個女傀的手裏救了我。
“不然你以為呢,就那小妮子的那點心思,我還不明白?”
我白了成哥一眼,他現在對於我來說,關係真的很微妙,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同事,更不是兄弟,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關係。自從我知道成哥騙我之後,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我跟他的關係,原以為他死了,倒算是好事,他卻又活了下來。
成哥將衣服烤幹了之後,靠在一邊的石壁上休息,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將打火機拿了過來,自己點了根煙,將打火機放進了自己的兜裏,以備不時之需。
這裏似乎是更深的地道,四周依舊漆黑一片,淩亂的擺著一些石像,像是祭祀用的那種,不過上麵灰塵很厚,我也沒多大興趣。我起身在周圍又轉了兩圈,路倒是四通八達的,不過不知道通向哪裏,成哥嘴裏的女傀也不知道會不會追上來?
“啊!”我摸著自己的頭,一下子叫了出來,腦袋上果然多了五個窟窿,雖然比較小,可血跡已經很明顯了,雖然開始愈合了,但一碰到還是鑽心的疼痛。
“鬼叫個啥,沒把女傀引來,心裏不高興?”成哥抄著手,瞪著我。
“女傀是剛才那玩意兒?”
“差不多吧,人死之後,怨念不散,長期不見陽光,身體行動自如的鬼物,你要是再遇上,那咱們都得完蛋,剛才那隻女傀明顯是不行了,要換個動作靈敏的,我們估計現在已經跟閻王爺在下麵喝茶了。”
“對了,你到這裏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沒好氣的瞪著成哥,斧頭不願意說,成哥該是時候跟我攤牌了,畢竟蛇柏離我們應該很近了,他之前騙我說是為了我身上的屍毒,現在又該怎麼說呢?
被我這麼一問,成哥顯得有點猶豫,最後跟我說:“為了私人的目的。”
“那為什麼非要帶上我,那照片是你寄的嗎,數字又是什麼意思,死亡預言是真是假?”我一口氣將心理的疑惑都問了出來。
“照片不是我寄的,死亡預言不是我寫的,至於那數字,我更是不知道了,還有你,關於你的事,我後麵會跟你講。”
“為什麼不是現在?”我反問道。
成哥愣了一下,在火堆裏撿了塊火紅的木炭出來,然後用煙點了一下,一個人猛的吸了一口,說:“我可以跟你說說死亡預言的事,不過信不信在你。”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相不相信的確是我的事,不過他要是不說,那就是想害我!我可能有點敏感,但是這種敏感使得我活到了現在。
“李老頭也收到了死亡預言,不過不是這段時間,而是二十年前,那個時候,我跟他剛來火葬場工作,我是個火化屍體的小工,而李老頭則是跟著另外一個人學習吹屍。”
“有一天,李老頭找上我,說他染上了屍毒,問我怎麼辦,我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隻能告訴他,我也沒辦法,後來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開始跟著他的師父開始做實驗,目的應該是為了去除屍毒,並不是為了長生。”
“實驗失敗,李老頭跟瘋了似的,開始找活人做實驗,其中就包括我出了車禍還未失去的老婆,我老婆那個時候還沒有死,他偷偷的將她拿去做實驗,最後東窗事發,他連帶著我們很多人都被他關了起來,最後大部分人都死了,小部分人活了下來。”
“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他成為了吹屍人,他曾經跟我說,吹屍人是跟死人打交道的,難免會接觸到屍毒,死人,鬼怪,甚至是鬼神,而吹屍人這個行業違背了鬼神的遺願,所有成為吹屍人的人都活不過三十歲。”
“李老頭是個意外,他是三十歲之後當了吹屍人,不過這並沒有打破預言,他很快就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當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他開始瘋狂的實驗,說是要做出什麼血清來抵抗死亡,可是最後他還是死了,多活了二十年,多造了二十年的孽。”
“你是下一代的吹屍人,死亡預言再次出現在了的你的身上,你也會死的,懂嗎?屍毒根本不是關鍵的事。我想我這麼說,你應該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