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雙臂裸露,在他身上刻的衣飾上,我發現了一些怪異的紋路,衣服的風格我倒是見過,色彩已經有點退色,石人的頭部缺失,大概是摔下來的時候砸碎了。
我看了看頭頂,石人俑從上麵坍塌下來,不過我們一路下來,根本沒看見有這東西,倒是摔下來了幾個人,不過這裏就是沒屍體。
我們現在處於平台的中央,周圍都是水,而那條口子在石壁邊上,要想過去,我們必須趟過去。成哥跟斧頭兩個人站在我前麵,準備趟過去。
我讓他們小心為妙,成哥仗著自己水性好,一鬆手就跳了下去,一下子水就沒到了他的胸口,他嚇了一跳,差點滑倒。
我看著心驚,這水深得過頭了,問他:“你踩踩水底,怎麼樣,下麵是泥還是石頭?”
成哥說:“踩不到水底。他娘的,這水真他媽的涼。”
我小心的滑進水裏,馬上,一股涼氣就從我的腳底板冒了上來,把我冷得打了個哆嗦。
腳下空空如也,果然很深,斧頭也慢慢的下了水,才遊了幾下,就看到那個石門開在最裏麵的石頭壁上。
石門因為水位的關係,顯的很矮,矮門裏是一條大概兩輛解放汽車寬的石道,一片漆黑,我們手電掃過的地方,都是青灰色石壁,有粗略修鑿過的跡象,有幾段地方上麵的也有壁畫,但是這裏的壁畫已經是腐蝕的根本看不出來了。
一直往裏麵遊了十幾米,突然石道就一拐彎,呈90度的直角,我用手電照了照,發現裏麵深得嚇人,不由停下腳步,不敢貿然進去。
事實上,現在的情況,再往裏麵走就不太明智了,這水深成這個樣子,又看不到水裏的情景,實在有點讓人發慌,要是等一下水裏冒出個什麼東西來,就算是塊木頭,也能把我嚇個半死。
我們繼續往前,又遊了幾分鍾,在通過那個轉彎口的時候,聽到前麵黑暗裏,傳來了幾聲沉悶的水聲,似乎有個什麼東西正在水裏潛行。
我抓住成哥的手,將他手裏的手電,強行轉向水聲傳來的方向,馬上,我就看見,同時水麵上出現了一道三角的水痕,瞬間沉入水中。
我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成哥已經一把拍開我的手,轉頭大叫了一聲:“跑!”
成哥說是這樣說,但是我們弓在齊脖深的積水裏,如何逃得快,我撲騰了幾下,回頭一看,那三角的水痕已經閃電般向我衝了過來,經過的水麵翻起一陣渾濁。
斧頭趕緊將手電綁在自己的手腕上,拔出橫插在皮帶裏的匕首,將背包背到前麵當成盾牌,同時招呼成哥幫忙,卻發現這小子已經屁顛屁顛的遊出去十幾米了。
我心裏將他十代祖宗罵了遍,這個時候再不容我多想,那怪物閃電般衝過來,轉眼便到了眼前。
我矮下身子,就準備硬吃這怪物的一擊。那三角的水痕來的飛快,到了我麵前三尺左右,突然水麵出現一個扭曲的波紋,水痕卻消失不見了。
說是遲,還是快,還沒等我納悶,突然我的眼前就炸開了一團水花,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我的胸口,這一下子實在太快了。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鼻子裏嗆進一口臭水,酸的我睜不開眼睛。
我被這股力量壓進了水裏,頂著我向前遊去,一下子我就被推出去十幾米,我入水的時候根本沒時間換氣,氣非常短,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要是一直給它頂下去,非窒息了不可。
斧頭操起匕首胡亂一桶,就覺得手裏一震,也不知道桶在了什麼地方,那家夥吃痛,猛地在水裏一扭,魚尾將我甩的整個人倒了轉,我腦袋拍在了牆上,一下子就蒙了。
不過好歹這一刀算是起了作用,我覺得胸口一鬆,那股力量消失了。
我知它鬆了口。掙紮著探出頭來,貪婪的呼吸了一口空氣,斧頭一摸背包,提出水麵一看,他娘的已經整個兒被撕走了一半,裏麵的東西都掉的差不多了,幸虧她把背包擋在胸口,不然這一下她已經掛了,這東西的咬力也太厲害了。
這時候四周光線非常差,隻看見成哥的手電在後麵直晃。但是這些微弱的光根本照不出什麼來,反而把水片照的反光,影響我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