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老臣話不好聽,但忠言逆耳……”
“啪!”手邊裝飾的玉石被暴擲到地上,破碎的刺耳聲震耳欲聾。
一瞬間所有人跪倒在地,那出頭鳥也嚇的身子一顫,但想起那人的話,又咬牙堅持站著,梗著脖子:“臣一心為皇,可叫人失望的是,臣信奉的皇家卻是這般模樣,興許這真是老天的懲罰!”
許睿之徹底暴虐,當著這麼多人‘考驗’自己,他自以為他是本殿的父皇嗎!?
甚至還說這霍亂人心的話,這不明擺著故意挑撥君與臣的幹係麼!?
“來人,將這逆臣賊子給本太子拖下去,大逆不道罔顧皇命、妖言惑眾!”
“殿下!”
“殿下三思。”
“住嘴!到底誰才是真天下的正主?本太子如今掌管皇權,卻是連一個霍亂人心的亂臣都不得罰?”
許睿之鐵了心要將這出頭鳥打死,誰也無可奈何。
這做法確實立了他的威風,也確實失了人心。
不少忠臣良將低下頭,心中悲哀,看來這許國,要亡在這意氣用事的新君手上了。
那老臣臉色一白,進來的侍衛個個人高馬大,拖著人退下。
最後他那句句“許亡方得天定,許睿之,你會後悔的。”
看到這一幕,許卿柯緩緩皺起了眉,神色莫名。
這老臣臨死了眼裏竟沒有一絲慌亂,反而是解脫般的釋然?
上前勸解批評的臣子們直接被太子一鍋端了,那一日,血腥氣直衝雲霄。
下朝後,一群仁慈和善的官員們上了許卿柯。
“世子殿下,您可要勸勸太子殿下,莫叫他被逆言蒙蔽了心神啊。”
就連太子太傅都忍不住皺眉,雖然此人必斃,但不能是現在,太子果然還是太稚嫩。
許卿柯以拳抵唇低咳了幾聲,衝幾位善官微微拱手:“不是本世子不願意勸,但大人們也瞧得見,皇上的去世對殿下打擊太大,今日這佞臣又如此大逆不道,殿下自然惱怒。”
“可再惱怒,也不得如此…如此暴虐成性!”
“大人莫要言論了,小心觸了太子的黴頭。”
許卿柯擺擺手,輕飄飄的不帶走一片雲彩。
那風輕雲淡的姿態直叫幾個大臣氣的連捂胸口。
“這一個兩個的,這大許,定亡啊!!”
在朝廷上能說上話的皇室子弟也就這兩個,而這兩個一個暴虐無道,一個事不關己,實乃許家不幸。
而今日太子的事情以光速傳了出去,文人墨客們立刻對太子一頓口誅筆伐。
太子,盡失人心。
蕭府。
那間生人勿近的書房內,坐在麒麟椅上的男人用食指敲打著扶椅,如刀削斧鑿的冷峻麵孔掛著一抹輕虐的笑意。
他嘲諷似的瞥了眼旁邊的蕭如宇:“怎麼樣?如今還覺得計劃不妥麼?”
蕭如宇啞然,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太子竟然真將人給殺了……”
“魯莽。”蕭遇北點評,難得的笑邪肆冰冷:“若是他不殺李桓,孤也有的是法子搞臭他的名聲,和孤鬥,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