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襄王有心,神女無意。齊昭壓根想都沒往那方麵想去。
“不行,我年長於你,你怎可直呼我名諱。”
她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隨後又犯了難,自己乃和離身份讓他喚自己齊姑娘也不妥,隻好氣餒道:“你若不嫌棄,就和安然一樣叫我齊姐姐就好。”
加個姓好歹也沒那麼親昵了。
“哦。”趙觀南低頭掩去眼中的失望不讓她發現,拿著手中的柳條開始彎曲盤繞,又從齊昭手中抽出一根細柳加入繼續編織。
見他像是在做什麼,齊昭好奇的問了一句,“你是在編什麼東西嗎?”
又從她手中拿過一枝柳條,趙觀南仍舊低著頭回她:“嗯,給你做把扇子。”
待再度去拿齊昭手中的枝條時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指腹刮過她白細的指尖,枝條上的嫩葉被他不注意地捏出了汁,喉結滑動他頭低的更下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手中的那把柳樹編織的還真有了扇子的模樣,齊昭目光被吸引了過去,完全忽略了手上的觸感,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手中曲折的枝條,還是沒明白不過幾下這怎麼就能做出了一把扇子來了。
把最後一條細枝塞進手柄之中,一把從扇麵到手柄全柳枝編織的春意盎然地團扇就做好了,趙觀南在手中試了下,隨後又抬起手在她麵頰之側給她扇著,提眉笑問她;“怎麼樣,涼快些了嗎?”
齊昭驚喜的點頭,忙不迭的拿過他手中的扇子,比起扇風她更想知道他剛才到底是怎麼就輕易的做好了一把扇子的,端詳著手中特殊的扇子邊驚歎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癡癡地望著她舒展開的眉眼,趙觀南輕聲嘀咕著;“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
“什麼多著?”齊昭以為他在說扇子的製作過程,忽然抬頭問他。
“沒什麼。”
差點被抓包,趙觀南慌亂地別開眼,心跳都快了起來,他又朝邊上站了一點,解釋道:“之前在漠北軍營裏跟一個伍長學的,其實很簡單的,我下回再給你做一把你就知道了。”
話剛落音,去賣酥麻餅的二人也回來了,趙安然看見齊昭那手中那把與眾不同的扇子目光立即就被吸引了,得知是自己哥哥做的後,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家哥哥還有這手藝她怎麼不知道,明明是和她一樣五穀都不分的人,什麼時候還學會了這謀生的手藝了,鄙夷的朝哥哥投去一個眼神,暗戳戳的埋怨他重色輕妹。
不過柳枝扇雖新奇,但畢竟是有些重,好在春日也算不上太熱,也足夠使了。
一行人走走看看,直到齊昭手中的柳枝扇綠葉都蔫耷了下來,安然才總算是盡興,臨別時從采青手中拿了好些剛買的物件一股腦的都塞到貫珠懷裏,道是給齊昭的謝禮。
說著還趁著齊昭不注意給貫珠使眼色,貫珠不動聲色的把懷中的一推東西攏了一攏,待齊昭一眼掃過來時看到都是一些零嘴吃食時也就未推拒。
之前看齊昭給貫珠做荷包時,安然瞧著眼饞央著也求了一個,今日齊昭把做好的荷包給她時,她喜滋滋就把之前的舊的換了下來,還說要帶出去顯擺顯擺,死活把齊昭一同拉出了府門,同她一起逛街市。
各自告別後,回侯府的途中趙觀南朝著妹妹買的那堆雜七雜八的東西瞥了好幾眼,也沒看出個什麼門道來。
想著之前妹妹和貫珠那鬼祟的小動作,心下好奇又拉不臉來問,目光又不住往的妹妹腰間掛著的那抹蔥翠之色瞟去,忍了一路,到家後眼見那抹蔥翠之色離自己越來越遠了,趙觀南叫住了妹妹。
“安然,你缺銀子使不?”
前邊擺動的褶裙下步子立刻停了下來,安然驚喜的轉身看向哥哥湊了過去,點頭如搗蒜,又笑眼咪咪的伸手,“哥,你終於良心發現要接濟你可憐的妹妹了嗎?”
趙安然向來大手大腳的,花錢似流水,她那點月例銀子時常捉襟見肘的,以往就不知連哄帶騙的從趙觀南那拿走了多少銀票了,眼下聽她這話,好像自己之前還虐待了她似的。
給了個眼神給長青讓他帶著采青先退下,趙觀南在心中暗罵了句小白眼狼,麵上笑得親和無比,“既然你缺銀子,那哥和你做筆買賣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