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說什麼呢?這麼高興?”就在眾人哄笑的時候,一個略帶些尖酸的聲音傳了過來。一時間,飯廳為之一靜,方才還嬉鬧的眾人頓時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甚至於裴銘和唐瑾的眼中還有幾分厭惡。
不多時,自羅帳後走出一個削瘦婦人,其身著一件棗紅色錦衣,身邊一個約莫十五六歲大的丫鬟攙扶著,緩緩坐到了唐鐸的左邊。
“方才剛到門外邊聽的堂內哄笑,怎得妾身一進來,便這般安靜?有什麼高興的事說來與我聽聽可好?”
唐瑾早在其進來的之時便飛快地放下了手中的葡萄,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麵色冷淡的行了一禮。
“見過二娘!”
“哎,自家人莫要這般客氣。”婦人伸手欲扶起唐瑾,唐瑾快其一步站直了身子,尷尬的縮回了手,又道:“不知道方才你們在說些什麼?瑾兒可願說給二娘聽聽?”
“回二娘,沒什麼,不過是瑾兒今日的外出遊玩時見的一出鬧劇,都是些山野之人的粗鄙之語,二娘還是不要聽了。”唐瑾看也不看對方隨意的敷衍道。
“這……”婦人似乎還不死心,剛要再問,唐鐸便出聲攔道:“孩子既然不想說就不要逼問。”
婦人看了唐鐸一眼,微微一笑算是迎下了。唐鐸未等其說話便問道:“你前幾日不是說受了風寒,不變出門嗎?怎麼今日到這來了?”
“回王爺,妾身這幾日在房中養病略感煩悶,今個便想著出來走走透透氣,剛巧趕上飯時,想到咱們這一家人好些日子沒一起吃過飯了,心中也掛念著瑾兒,故而來看看。”婦人說著還不忘眼含慈愛的看了唐瑾一眼。
對此,唐瑾隻是點了點頭,顯然並不吃她這套。說實在的,對於自己這個二娘,老爹的側室,唐瑾是真的不感冒。不僅是他,就是唐鐸裴銘幾人也對她沒有什麼好感。
這倒不是因為對方的出身之類的有問題,相反對方的出身極為優渥,乃是大唐王朝五大富商之一柳家的嫡女,這身份莫說是做親王的側室,就是進宮也至少得是個貴妃。但是對方偏偏做了自己老爹的側室,這當中……並沒有什麼狗血的愛情,唯一有的估計也就是肮髒的政治聯姻。
想當年,唐鐸就任東賢王之時,因為其正室,也就是唐瑾的生母,多年未能誕下子嗣,皇上便以此為由,強行將柳氏許給了唐鐸,名義上是要為東賢王一脈開枝散葉,實際上卻是以聯姻之名行監視之實,畢竟東域是整個大唐最大的一域,唐鐸又是諸位親王裏最為勢大的一位,不弄幾個人把他監視起來,估計皇上半夜上廁所都不安心。
再說這柳氏,雖然是被強行許給了唐鐸,但日久生情對這樁婚事倒也滿意,她也爭氣,嫁過來的第一年便有了身孕,為王府誕下了一名男嬰,到今日已有九歲,不過暫時不在府中。
而唐瑾在知道對方的存在之後便一直懷疑當年殺自己的人就是對方指派的,畢竟自己死了,整個王府中獲利最大的便是柳氏,故而一直對其沒有什麼好臉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