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們還是當真的好……”唐瑾合上詩集,似笑非笑的看著裴銘。裴銘神情一滯,臉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一旁的唐鐸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瑾兒,你這話什麼意思?莫非你知道這詩的來曆?”出乎意料的,唐鐸奇跡般地比裴銘先想到了關鍵點,疑惑的問道。
唐瑾揚了揚手裏的詩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由不得他不開心,雖然穿越之後唐瑾早已適應了這個世界的生活,心裏對原本世界的眷戀也少了很多,但畢竟在哪裏生活了三十幾年,要說沒感情是不可能的,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時常想起原本世界的一些事情。然而現在,當他看到這本詩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孤單一人來到了這裏,雖然先來者已經離去,但其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屬於自己的痕跡,別的不說單單是這本詩集,便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絲歸屬感。
定了定神,將心中那絲喜悅壓下,“這詩的來曆我自然知道,隻不過我想想知道沈先生是如何解釋這些詩的來曆的?他說是抄的,總得說是從哪抄的吧?”
“沈大人當時說這些詩,乃是他年少之時於夢中遊曆仙境之時所抄寫記錄。”裴銘本能的解釋道。
“那就是了。”唐瑾微微一笑,心中不禁笑道:“遊曆仙境?怎麼又是這麼個蹩腳的借口?這哥們估計穿越前看過不少,真把自己當成主人公了?不過想來也差不多,十二歲拜相……還真有點爽文的感覺。”
“就是什麼?莫非……你也去過?”唐鐸見唐瑾笑的奇怪,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看不透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兒子了。
“去過?當然去過,瑾兒不僅去過,還在那裏生活了將近四十年,當然準確的說……是於夢中在那仙境生活了將近四十年。”唐瑾點了點頭,微眯著雙眼,開玩笑似的說出了驚人的話語。
話音一落,書房內落針可聞,唐瑾說的隨意,卻完全忽略了唐鐸兩人的接受能力,於夢中在仙境生活了四十多年……兩人相互看了看,算了一下雙方的年齡,裴銘二十九,唐鐸三十一……所以,這小子比他爹還要大?
“怎麼?不明白?”看著兩然那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唐瑾就知道他倆肯定是沒法理解自己說的話,索性再此解釋道:“老爹,幹爹,還記得剛開始我說的‘黃粱一夢’嗎?於夢中經曆一生,醒來之時卻連一個時辰都未到,瑾兒所經曆的正是這樣的事情,在我出生那一刻,有一仙人將我的意識送入了仙境,瑾兒在哪裏生活了近四十年,然後又回到了這裏,但是實際上這裏連一個時辰都未到,這樣能理解嗎?”
唐瑾複又解釋了一遍,唐鐸倆人緊皺的眉頭方才漸漸舒展開,似乎理解了唐瑾的意思。然而很快唐鐸便又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不對呀,瑾兒,按照你說的,在你出生之時靈魂便被送到了仙境,那你是如何知道自己不是仙境之人而是我大唐之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