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屋外豔陽高照,唐瑾搖晃著還有些疼痛的腦袋緩緩坐起了身子。昨天晚上一時高興,硬拉著秦海陪自己喝酒,結果兩個半大的孩子連一壺酒都沒喝完便醉的不省人事了。好在兩人吃飯的時候身邊有侍女侍候這才沒出現什麼兩個男人睡在一起的尷尬場景。
“世子?您醒了?”屋外,小德子聽見唐瑾起身的聲音,端著碗醒酒湯,身後跟著兩個端著衣服的侍女走了進來。
“現在什麼時辰了?”唐瑾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腦袋本能的問道。
“回世子以然午時三刻了。”小德子毫不猶豫地回道。
“這個數……還真是吉利。”唐瑾笑了笑也沒當回事,這一世貴為世子,雖然依舊有功課要學,但是都是把先生叫道家裏來,當麵授課,既然是當麵授課,那唐瑾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去,並不固定。嗯,萬惡的封建社會,萬惡的地主階級……我喜歡。
“世子,您快些喝了這碗醒酒湯,然後起床梳洗吧,裴先生早上叫人來傳話,說等您醒了就去練武場找他,說是今天要給您選武功教習,得您親自到場挑選。”小德子將托盤中的醒酒湯遞給唐瑾,身後跟進來的侍女在他說話前便已經有條不紊的準備起唐瑾的洗漱工作了。
“嗯?我知道了。”唐瑾愣了一下,不明白幹爹好好的給自己找什麼武功教習,昨天也沒說過這事,但是既然都已經叫人傳話了,自己還是去一下的好。接過醒酒湯一口灌下,然後在一眾侍女的服飾下挽好發鬢,換上一身黑色鑲金邊的錦袍,揮手示意小德子不用跟著,自顧自的向外走去,臨出門還去秦海房中看了一眼,見其不在,到也沒多想,反正沒有自己給的令牌這小子也逃不出府去,再說了給自己當護衛這麼個一本萬利的買賣,隻要他不傻就肯定不會跑。這般想著,唐瑾也不管他,徑直向練武場走去。
穿廊過巷,偌大的王府即便唐瑾專挑近路走也走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中間還尷尬的撞到了一對幽會的家丁丫鬟,好在唐瑾躲得快,不然又要再耽擱些時間。
練武場中,裴銘一身白色武服,發鬢高高挽起,身上那原本有些文弱的書生氣,在這副裝扮的襯托下倒有幾分詩酒俠客的感覺。
“幹爹,今日怎麼突發奇想要給我找什麼武功教習了?”唐瑾走到裴銘身邊,微微行了一禮便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說完,眼睛一瞥,見秦海正恭恭敬敬的站在裴銘身前,一副嚴肅認真的摸樣,手中還捧著一本封裝精美的書籍。
“瑾兒來了?”裴銘扭頭看了唐瑾一眼,“小孩子家的別有事沒事學大人拚酒,等你長大了想喝多少都行,現在喝多了傷身子。”
唐瑾聞言撓了撓頭,尷尬的說了聲明白。裴銘也不多說,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我聽說你選了秦海做你的護衛,所以想著幫他提升一下實力,昨天從書閣裏給他找了本內功心法,現在正在教他些基本知識,你來的也巧,我剛好說完。”
說著扭頭衝秦海問道:“我方才教的可都記住了?”
秦海萬分認真的點了點頭,裴銘也沒多說什麼,衝侍立在一旁的一名灰袍男子招了招手,對秦海說道:“這是我從東域軍中調來高手,他練習的內功和我給你選的一致,接下來就由他來教你。”
“是!”秦海和那灰袍男子異口同聲地答道,接著兩人自覺地走到一旁,尋找起合適的講解之處。
“我說幹爹,你這是給我找教習還是給秦海找教習?還從軍隊裏調人……你信不信我吃醋?”唐瑾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直勾勾的看著裴銘,眼中霧氣升騰。唐某人表示……自己上輩子可是擁有表演學博士學位的人。
裴銘也愣了一下,接著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唐瑾頭上,“臭小子,跟我還演起來了,給那小子找教習就是順道,正事當然是給你找教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