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破局!(2 / 2)

叮!

右指輪換,鬆開唐瑾的棲夜劍,隨心而動,既慢又快的夾住了匕首。然而上天似乎並不打算給男子喘息的機會,一柄長刀又自其左後腰處襲來,雖不會將其腰斬,但開上一道口子是免不了的。

此時此刻,男子發現自己陷入了絕地,身後的短刃因為有對方前衝的加持,餘力未消。右側的匕首剛剛夾住,莫說持有者本身加持的力量未消,就連加持在匕首上的力量都未能消除,那匕首還在以微小的速度緩緩前進。

兩隻手全部被占據,左側亦有兵刃來襲,麵前又是唐瑾的長劍,進無可進,退無可退,左右無處可躲閃,一時間男子被封鎖在了原地,引以為傲的武技也無法迅速派上用場。

指法雖神奇,但終究隻是武技,不是法術。卸力、散力,終歸需要時間,雖然這個時間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可依舊架不住周圍的攻勢過於密集,一絲一毫都耽擱不得。

噗嗤!

下一刻,刀劍入肉聲響起。隻是這一次受傷的並非是唐瑾,而是那男子,一柄長刀狠狠的在其腰上開了一道口子,號稱“絕對防禦”的武技在這重重疊疊的攻擊之下終究還是露出了破綻。

武者,終究是人!

這句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都不在意的一句話,在這一刻被詮釋的是如此完美。縱然你身具神功又如何?雙拳難敵四手,一兩人可擋,一二十人……便不可擋。

看著男子腰間綻放的血花,唐瑾的麵色依舊平靜如水,隻是心裏一抹得意一閃而過。一段話緩緩浮現在他的心頭“殘老者,不可傷,傷之則命休矣!”

“修習《殘老指》者,不可傷,傷者功散意消!”這是唐瑾對於原文的理解。下一刻,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想一般,男子身上,一種獨特的氣質突兀的散去,那種給人以極度疲憊的感覺消失的一幹二淨,整個人莫名感覺精神了許多,如果說之前他跟人一副隨時要猝死的感覺的話,那現在的男子隻不過就是看上去通宵了一夜,黑眼圈有點重而已。

《殘老指》廢了!

數十年苦工一朝散盡,還是散在自己的手下。唐瑾並不感覺自己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他要殺自己,兩人以是不死不休……對敵人感到愧疚?什麼樣的神經病會有這種想法?憐憫敵人那不叫心善,那叫智障!

毫不猶豫地,手中長劍一擺,仿若靈蛇吐信,“舔”過男子的脖頸,一道紅線緩緩滲出。

並未多看那男子一眼,唐瑾身形騰挪間,手中長劍毫無規律或刺、或斬,揮舞間既無章法,也無規矩。

隻要是個稍微懂些劍法的看一眼,便會發現,唐瑾連劍術最基本的抽、帶、提、格、擊、刺、點、崩、攪等擊法都沒有,就像個小孩子拿著把劍胡亂揮舞。

然而就是這般連基本技法都沒有的胡亂揮舞,卻如同判官在生死簿上勾畫一般,每一次看似隨意的揮舞都必定代表著一條生命的流逝。

每一名刺客,無論是其武技還是身法,但凡瞄上一樣,唐瑾的腦海中便能迅速分析出對方下一步的動作,然後找準其中的破綻,一劍刺出,既破招式亦索性命。

輾轉騰挪間,唐瑾仿佛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手起劍出,鮮血飛濺;再手起劍出,又鮮血飛濺;而那些早已殺紅眼失去了理智的刺客,隻是一味的進攻,根本不管能否傷的到唐瑾……

噗嗤!

例行公事般,一劍刺穿麵前之人的心髒,鋒利的長劍不留一絲血痕,抽劍,轉身,回劍蓄力……一眼掃去,哪裏還有人影?

此時的賭場內,鮮血染紅了地麵,彙聚成片,沒過腳麵,一舉舉或開膛破肚,或身首異處,或胸口鮮血如溪,或脖頸血泉狂湧。

唐瑾,一身血衣立於其中,氣喘如牛,那滿是血腥味的空氣被他毫不猶豫地吸入到肺裏,一呼一吸間,空氣中的血霧在其口鼻上凝結,沿著其麵龐滴落……

他……唐瑾,還活著!這死局……他破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