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必死無疑!(1 / 2)

少時,縣衙內

時值日落西山,繁星初上之際,若是放在往日,便是天大的冤情也得等到明日再說。畢竟縣令也是人,白天要處理各種公務,本就已經夠累的了,要是大晚上的還要升堂審案,豈不是要累死?

且民間素來傳說,這公堂,白日由陽官判人,晚上則由陰官判鬼,陰陽相濟方可保一方平安,若是貿然打攪說不定就會給自己招惹了什麼災禍。

然而,今晚的縣衙內卻一反常態,不僅燈火通明,三班衙役俱在,就連縣丞、司刑、主簿,三位屬官也一一具全,以如此陣仗審案,當真是石茶縣自立縣之始的頭一遭,即便當年東賢王來石茶縣遊玩的時候也未曾將人手聚集的如此之齊,而究其原因,自然便是因為唐瑾一事。栽贓陷害,栽的還是造反這種大髒,當然得召集齊所有的小夥伴了,萬一上麵查下來,大家也好統一口徑不是?

“大膽趙瑜!公堂之上你為何不跪?”那縣令喊了升堂,敲了界方,三班衙役齊聲高呼“威武”,手中水火棍敲得震天響。這般情景,若是常人在此恐怕早已嚇得六神無主,軟倒在地。然而那趙瑜卻還施施然的站在堂中,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打量著周圍的場景,如此藐視公堂,他怎能不怒?

唐瑾頗有興致的看著麵前眾人的“表演”,心中暗道:“以前隻在電視裏看過,今天可算是看到現場版的了,別說還挺帶勁的!”

就在他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堂上那身材臃腫,長著一張貪汙臉的縣令一聲高喝,把他喊回了現實,瞅了瞅瞬間安靜下來的眾人,唐瑾指了指自己問道:“你說我嗎?我為什麼要跪?”

“歹!猖狂小兒!公堂之上,凡無官身、功名者一律要跪,你不過一商賈之後,且無功名,你為何不用跪?”

“因為我不想跪呀。”唐瑾理所當然道,言語間的囂張絲毫沒有因為處於對方的主場而有半點收斂。

“猖狂至極!來人!給我打到他跪!”那縣令頓時氣急,若對方家中亦是在朝為官者,出於同僚間的相互照顧以及日後有可能用到的人脈,不跪也就不跪了。又或者此子拿些錢財打點一下,不跪也可以。可是現在,一不是官宦子弟,二沒有拿錢打點,還如此囂張,若是不好好的教訓他一番,他白芍仁日後如何當這個縣令?

白芍仁一聲令下,登既一名人高馬大的衙役手持水火棍走了出來,衝著縣令遙遙抱拳,接著高舉手中的長棍,狠狠的打向唐瑾的腿彎。

然而一棍落下,卻掃了個空,那衙役連忙看去,還未待其看清,便見一個厚實的鞋底在眼中飛快地放大,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臉上,強大的力量傳來,整個人頓時倒飛而出,手中的水火棍亦脫手而出。

一腳踢飛對方,唐瑾順手抄起對方掉落的長棍,長棍在手中一轉,以腰為軸,如長槍般刺出,狠狠的懟在了對方胸口之上,那衙役本就倒飛而出的身形頓時猛地一縮,仿佛人形炮彈一般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青磚砌的牆壁頓時裂開了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縫。

呼!呼!呼!

一棍捅飛那衙役,唐瑾仿佛一個拿到新玩具的孩子一般,站在那公堂之上將一根水火棍舞的虎虎生風,那道道風聲仿佛一個個巴掌一般,狠狠的扇在所有的衙役以及縣令的臉上。

“目無王法!目無王法!你這是要造反不成!”白芍仁拍案而起,指著玩的正嗨的唐瑾怒吼道,“來人!給我上!一起上!拿下這個囂張至極的小子!連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都拿不下,縣衙的臉麵往哪擱?以後拿什麼麵對石茶縣的百姓!”

一眾衙役當即領命,整齊劃一的端起手中長棍,迅速將唐瑾圍在其中,整個過程中所有人動作整齊劃一,隱隱有軍陣的風範。

唐瑾一邊耍著手中的長棍,一邊觀察著結成陣勢的眾衙役,輕笑了一聲心道:“原以為這縣令是個糊塗官,沒想到竟然把手底下的人訓練的這麼好,連朝廷給出的水火陣都能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