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駱不相信的一擺手,高聲道:“我父親乃是朝廷命官!按照大唐律,即便是親王也不能無故殺戮,否則……”
白駱還未說完,唐瑾便麵色一沉,冷聲道:“你當真覺得……大唐律這種東西對我們有用?這些所謂的律法,說白了隻是我們唐家用來拴住你們這些狗的鏈子,我們高興時你興許還能用著鏈子拉著我們走一下,但真到了要殺你的時候,鏈子……解開就是!”
“你!”白駱一時無言,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事實上,唐瑾壓根也沒想給他反駁的餘地,一攤手,右手在空中做了個奇怪的手勢,接著道:“哪怕,真的像你想的那樣,唐鐸礙於律法不會動你們,我也打不過你們這麼多人,可是……誰跟你們說我沒有別的準備?”
嗖!
唐瑾話音將落,一道破空聲擦著他的耳根而過,緊跟著深深的插在了地上,定睛看去,竟是一支黑羽長箭,箭身深深的沒入青石的地板中,箭尾還在劇烈的抖動。
嘩!
緊接著,仿佛這箭拉響了什麼信號一般,自縣衙的圍牆外瞬間翻進來一群身披黑甲,背背強弓的士兵,走動間虎虎生風,隱隱成軍陣之勢,周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戮之氣,隻消一看便知定然是一隊強兵!
“東域鎮東軍青石營第三神射營眾將官,拜見世子!”
一眾兵士在一名身披黑甲,腰跨戰刀的士兵帶領下,齊齊跪倒在地。隱藏在黑甲下的麵孔上,既有欣喜亦有恐懼。喜的是眾人能在世子危難之時前來救駕,此番回去能有多少功勞暫且不說,單就是救下世子一事就夠他們炫耀的了。恐懼的則是唐瑾本人……當初那份仿若厲鬼般的殺意現如今還深深的刻在他的心跳,這兩天睡覺的時候都是噩夢連連。
噗通!
看著這一眾下跪的士兵,堂中所有衙役和屬官乃至剛剛站起身來的白芍仁,盡皆感覺身子一軟,癱倒在地。神射營,東域中所有軍中的標配營隊,能入神射營者盡皆有著一手出神入化的箭術,百步穿楊什麼的是基本技能,有這麼一批人在,他們別說殺唐瑾了,就是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下一秒都有可能被直接射成篩子。
“這……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白駱難以置信的看著堂外一眾黑甲士兵,麵若死灰,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轉身指著唐瑾,目眥欲裂,:“你作弊!你作弊!你除了有個足夠顯赫的家世你還有什麼!你那裏比得上我!唐瑾,有本事你我單獨比試!若是我贏了你你便自刎謝罪!若是你贏了,我便告訴你所有我知道的所有關於葉盟的事情!你若是不答應,你就別想從我嘴裏問出一個字!”
唐瑾看猴子一般的看著在堂中咆哮個不停的白駱,臉上閃過一抹憐憫,接著閃過一抹無聊,右手抬起,在半空中揮了揮。下一刻,兩隻利箭破空而來,瞬間洞穿了白駱的膝蓋,上一秒還歡實的叫囂,下一秒就變成了慘叫。
唐瑾無聊的站起身來,旁若無人地穿過大堂走到那首領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撬出他們嘴裏所有有關葉盟的信息,我便既往不咎,否則……以叛軍罪處死!”
未等對方回話,唐瑾便自顧自地走出來衙門,隻留下哀嚎的白駱,以及一群紅了眼睛的士兵。下一刻,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