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你要不要去見見趙公子……”玲兒試探著問道。
然而方解卿再次搖了搖頭,“見於不見……還有什麼意義嗎?後天過後我便是個徹徹底底娼女……我與他已然沒有任何的可能了……就這樣,罷了……”
與此同時,石茶縣中大街小巷盡皆議論者這個驚人的消息。
“你聽說了嗎?世子要來咱們這一睹方姑娘的芳容。”
“什麼一睹芳容,明顯就是來尋歡的,不過是找個借口而已。”
“我記得前陣子不是說這方姑娘已經和天合商會的少東家在一起了嗎?那少東家沒給她贖身呀?”
“這我知道,據說是方姑娘想要在‘擇婿人’那天贖身,也算是個圓滿。那成想來了世子這麼一出,這下後悔去吧。”
“不對呀,世子不才七歲嗎?這麼小就逛青樓?”
“誰說不是呢?前有他哥九歲尋花,後有他七歲問柳,東賢王當真是有兩個好兒子。”
“哎我說,慎言,慎言,你不想活別連累我們”
……
流言蜚語傳遍了大街小巷,然而作為一切流言中心的唐瑾卻處之泰然,管他們什麼流言蜚語,後天一切都將真相大白。
兩天後,翠玉樓梅雨閣中,
唐瑾身著一件白底金絲蟒服,蟒服以細膩的月蠶絲為底,其上以金絲、墨玉為線,以血玉、瑪瑙為飾,經號稱“天下第一繡娘”的金巧兒之手繡著一條四爪金蟒,蟒身靈動異常,似真似幻,行動間珠玉閃爍,那金蟒仿若活物,在其身上遊移不定。
足蹬一雙赤雲紫金靴,腰佩琉璃玉帶,其上掛著塊皇上欽賜九龍盤雲佩,頭頂玉冠,手執墨玉白紙扇,一言一行間仿若君王指點江山,自帶一股直抵人心的威嚴。
這衣服乃是前日唐瑾托人快馬從家中運來的,乃是朝廷賞賜他用來進京朝見的朝服,非得是進京麵聖或者宗族祭祀不可穿,但本就對這些虛頭八腦的禮節嗤之以鼻的他根本不顧這些,也不管什麼體統不體統,衣服不就是用來穿的嗎?自己今天接媳婦,剛好缺一件合適的衣服,這件剛好合適。
於是乎就這樣,這件本應用在大型場合的朝服,第一次登場的地方,就變成了這煙花之地。這若是被朝中那些老頑固知道了,估計能騎著拐棍直接從京城飛過來掐死唐瑾。但……天大地大,他唐某人開心最大,那些老頑固,最好氣死,省的鬧心。
“秦海,準備的怎麼樣了?”唐瑾定定的坐在包廂裏,通過麵前的窗口俯瞰著下方,整個舞台一覽無餘,但下麵眾人因為角度的關係,卻無論如何都看不到上麵。
此時,同樣換上了身名貴黑色護衛服的秦海,懷抱著長刀,一臉嚴肅的站在唐瑾身邊,聞言衝唐瑾一禮,恭敬道:“回世子,一切都準備好了,方姑娘並未發現,蘇式姐妹現在正在其房中好生安慰,方小二在屋外房頂上警戒,防止有心懷歹意之人靠近,馮顧也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混入了下方的觀眾之中,確保整個過程的順利。”
“恩,很好,你待會告訴馮顧,給我把待會所有出價的人都記下來,他們本人和他們的家族,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唐瑾雙眼微眯,眼中淡淡的殺意一閃而過。他的女人,不允許任何人覬覦!
“是!”秦海毫不猶豫的回道,揮手招過一個樓中剛剛訓練出來的探子,將唐瑾的吩咐告訴她,由她轉述給馮顧。
“那麼現在,卿兒,你的驚喜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