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兩股強大的真氣相互碰撞著,狂暴的真氣卷起陣陣颶風,仿若鋼刀般在青石的牆壁上留下一道道猙獰的裂痕。
早在唐鐸真氣爆發的那一刻,唐瑾便一個閃身躲到了房間的另一頭。盡管隔著將近三十米的距離,唐瑾依舊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耳邊風聲呼嘯,伸出手去瞬間便被割出一道道細小的傷口。這一刻他是真的見識到了頂尖高手的強大,這幾乎已經邁入了非人的行列。
好在,頂尖高手已然是這個世界實力金字塔頂端的人物,雖然還有一個宗師境,但根據裴銘所說,他和唐鐸在實力上已經堪比大部分初入宗師的武者。
也就說是,除了那鳳毛麟角般的頂尖宗師,自己現在見識到的就是武者的最高實力了,雖然依舊變態,但還算是在可接受的範圍之類,至少……一槍還是可以打死的。當然,不是燧石槍,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現代槍械。
“你給我冷靜下來!”就在唐瑾胡思亂想的時候,全力壓製唐鐸的裴銘漸漸感到有些不支。他擅長的是纏鬥和消耗,唐鐸則是爆發和攻擊,現如今的局麵明顯就是在拿自己的短處硬懟唐鐸的長處,若不是占了先機,他早就支撐不住了。
“裴銘,你給老子滾開!老子今天非殺了那個婊子不可!皇上來了都不好使!”唐鐸雙目赤紅,身上的肌肉隆起,烈焰般的真氣潮水般湧出,以燎原之勢迅速將裴銘那青色的真氣碾壓了下去。
唐瑾聞聲,盯著狂暴的颶風探頭看去。下一刻,原本異常嚴肅的臉上瞬間被滿頭的黑線所占據。隻見唐鐸周身滿是赤紅的真氣,裴銘竭盡全力爆發出的真氣僅僅隻剩下了很少的一部分,而這一部分除了大多聚集在了唐鐸的肩膀以上,整個腦袋更是被籠罩在其中,加之其本身的顏色,遠了看去,頗象個……綠色頭盔。
“幹爹呀……你這是嘲諷嗎?一定是的吧!”盡管心裏清楚這隻是個意外,但唐瑾還是不由得在心裏吐槽道。不過,如果這是個意外的話,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老天爺的嘲諷?喂喂,更嚴重了好嗎?
“那不知道我好不好使?”政黨唐瑾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唐瑾頓時疑惑的看去,隻見不知何時僅著一身武袍,長發高束,眉宇間透露著一股英氣的王璿兒出現在了裴銘的身邊,土黃色的真氣自掌間溢出,順帶著遞給裴銘一個眼神。
裴銘心領神會,當即鬆手,王璿兒瞬間接上,土黃色的真氣帶著萬鈞之勢,強勢鎮壓而下,瞬間便將唐鐸徹底鎮壓了下去,原本狂湧而出的赤色真氣也硬生生地被壓回了丹田之中。
再看此時的王璿兒,一臉的輕鬆寫意,仿佛隻是隨手壓住了隻小奶狗,跟方才連吃奶的勁都用出來的裴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臭小子,出來吧,別躲了,有你老娘在,你爹他翻不出什麼花來。”王璿兒看了眼唐瑾藏身的書架,得意道。
接著,唐瑾緩緩從書架後走了出來,一張嘴張的能塞下一個拳頭,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自家老娘……也是個武者,而且還是頂尖高手,還是個輕鬆就能鎮壓另一個頂尖高手的頂尖高手。
“老娘……你這個……你也是武者?”唐瑾糾結了半天勉強問出了這麼一句。
王璿兒聞言微微一愣,接著臉上頓時露出一副好笑得神色。自己這個兒子,聰明起來是真的聰明,但傻起來也是真的傻,跟他爹簡直一模一樣。
唐瑾被王璿兒這突如其來的笑聲整懵了,轉念一想頓時一排額頭,暗道一聲“糊塗”。昨天才跟卿兒說完自家爹娘的光輝曆史,他自己倒是忽略了。要知道,當年自家老娘也是戰場上領兵的人物,身為將領……武功若是低了如何降服手下?自己剛才問的問題根本就是個白癡問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