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唐旭到底想做什麼,但唐瑾並不打算過多的關注。反正對於他來說,唐旭這個所謂的盟友到現在為止都是可有可無的,再加上對方並非是真正的皇家血脈,其價值就更低了。說實話,如果不是好奇對方究竟有什麼底牌的話,同時新買的宅子還沒住幾天,唐瑾早就走人了。
不再管唐旭的事情,如果對方一個星期內拿不出足以製衡觀山郡王的籌碼的話,唐瑾會毫不猶豫的放棄他,至於所謂的道德、憐憫之類……不存在的。
而唐旭似乎也算準了唐瑾的脾性一般,並未讓他多等,四天後便再次發來了請帖,隻是這次宴請的地方並非是縣衙,反而改在了一家酒樓當中。
對此唐瑾並沒有任何的異議,管他是在酒樓還是在縣衙,反正對自己沒有影響,至於在酒樓人多眼雜的會不會導致唐旭的秘密暴露,關自己什麼事?地方是他找的。
應約來到酒樓,唐瑾才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顯然是多餘的,唐旭直接包下了整座酒樓,並且除了廚師之外,所有忙前忙後的盡皆是縣衙的下人。
行至包間,一進門便看到了唐旭那近乎標誌性的微笑。
“瑾兄可來了,上次宴請家中的廚師技藝不精,沒能讓瑾兄盡興,今日小王特別包下了全城最好的酒樓,來給瑾兄賠罪。當然,要真論起味道定然比不上瑾兄家中的禦廚所做,還請瑾兄不要見怪。”
唐旭上來便是一頓熱情的招呼加自責,不知道還以為他跟唐瑾多熟似的。事實上,若是換了別人在這少不得要跟對方虛與委蛇的一番,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但可惜他麵對的是唐瑾,對他來說,甭管你是笑臉還是哭臉,隻要沒價值,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行了,廢話就不用說了。你請我來為了什麼,你清楚,我也清楚。我上次沒做出決定說回去考慮的原因,你也清楚。上次已經廢了很多話了,這次有事說事,如果你今天拿不出來足夠讓我幫你的籌碼……”唐瑾並未將話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已是再明顯不過。
唐旭的聞言臉上的笑容一滯,接著頗為尷尬的聳了聳肩,走回了自己位置,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將其灌下,略一沉吟道:“我跟嘉應府有聯係這事瑾兄應該知道吧?”
唐瑾並未說話,而是直接點了點頭。唐旭也跟著點了點頭,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壓在身前道:“在看這封信之前,不知道瑾兄有沒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
“跟信的內容有關嗎?”
“有關。”
“聽。”
“好。”唐旭應了一聲,整理了下語言道:“想當年,北境蠻人之地,有一個名叫汗蒙的部落,他們的老酋長膝下無子,僅有三個女兒,其中又以長女汗爾朵最為貌美。老酋長死後,部落內掀起了爭奪酋長的鬥爭,當時部落中的最勇猛的幾個青年宣稱,誰先娶到汗爾朵誰便是下一任酋長。但不同於咱們大唐這種文化開明之地,那些幾乎過著茹毛飲血般生活的蠻人,他們所謂的娶親,說白了就是強搶。幾個人一起上,誰先把人搶到並帶回家過夜,誰便是那人的夫婿。”
說到這,唐旭頓了頓,想看看唐瑾的反應,一般人第一次聽說這種近乎野獸的擇親方式都會大吃一驚,對於文化開明的大唐來說,這種方式簡直聞所未聞。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唐瑾的臉上不僅沒有任何的驚訝,反而還帶著淡淡的不屑,似乎在說“就這?”
事實上,唐瑾確實不覺得這有什麼。想當初當雇傭兵那幾年,他不是沒去過非洲以及南美洲的那些原始部落,還好幾次從食人族嘴下逃出生天,唐旭所謂的野蠻在他看來也不算什麼。不說那些原始部落,單就是那些基地組織這種強搶民女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見過和參與過多少。
見唐瑾並未有任何驚訝,唐旭雖然略感失落,但還是繼續道:“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汗爾朵不僅貌若天仙,同時性子也是極烈。連殺了三個前來強娶自己的男子之後,硬生生逃出了部落,並且從野地跨過了國境,進入了我大唐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