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當即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沒錯,就是實力。鄧元方死於秦海刀下,雖然其中有兵器加成的因素,可鄧元方自身實力的太弱也是一方麵。一般高手巔峰的實力,放在軍隊中,勉強能當個千戶,但是想要擔任軍團長卻是遠遠不夠。
如果按照之前情報中說的,鄧元方的母親被觀山郡王那啥了的話,子憑母貴,也不是不可能。但自己等人又不瞎,他娘長成什麼樣心裏沒點逼數嗎?別說觀山郡王喝大了,就是觀山郡王變異了也絕對看不上她。
既沒有拔群的武藝,也沒有“顯赫”的母親,而且腦子也不怎麼好使,這種人……怎麼當上的軍團長?觀山郡王腦子秀逗了?
唐瑾並沒有將這些疑惑告訴唐旭,不過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想來應該也想到這些了。隻是想到歸想到,怎麼解決?問外人的話,這種事外人肯定不知道,唯一有可能知道的也就隻有鄧元方、觀山郡王以及老婦自己了,前兩者不用考慮,一個死了一個問不起,唯一的突破口就隻剩下老婦一個,這也是唐瑾留她一條命的原因。
拍了拍唐旭的肩膀,看著他那滿是疑惑的臉龐,唐瑾微笑著道:“走吧,去問問我們最後的證人,看看能不能從她嘴裏撬出來點什麼。”
唐旭聞言愣愣的點了點頭,整個人傻傻的跟著唐瑾向軍營中走去,而一旁的方小二則遲了一會才跟上去,並且遠遠的墜在後麵。唐旭不了解唐瑾,傻乎乎的就跟著去了,方小二可不是,他大概能想到唐瑾接下來要幹什麼,雖然他看不見那場景,但他也不想聽見那慘絕人寰的聲音。
少頃,唐瑾兩人在一個小兵的帶領下,來到了軍醫的大帳,同時也看見了站在帳外的秦海兩人。
“情況如何?”唐瑾平淡道。
兩人對視一眼,馮顧一撅下巴,表示“你打的人你來說”,秦海隻得悻悻的撓了撓頭上前道:“稟告世子,據軍醫說……受傷迫重,救不回來了,現在勉強還能吊住一口氣。”
唐瑾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胸口塌陷到那種程度,別說是一個老婦人了,就是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不一定能百分百的救回來。
“你把軍醫喊出來,我有話問他。”唐瑾輕聲道。
秦海得令,扭頭鑽進了帳篷,不一會伴著一個身穿布衣的幹巴老頭走了出來,老頭雖沒親眼看到門口的衝突,但並不妨礙他知道唐瑾兩人到來的消息,人老成精的他一出帳門便認出了唐瑾,當即躬身要拜。
“行了,虛禮免了,本世子問你,你在軍中服役,可有那種能讓人在瀕死之際回光返照的藥物?類似……興奮劑那種?”唐瑾試探著問道。
老者雖不知道唐瑾說的興奮劑是個什麼東西,但這並不妨礙他明白唐瑾的意思,當即說道:“有的,有的。老朽有一方子名叫‘一日續命散’,服下之後,即便是重傷瀕死之人依舊可以如正常人般行動,但藥效隻能維持一個時辰。”
聞言唐瑾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個時辰的時間足夠了。雖然不用這個方子,以老婦的情況,勉強可以再活個個把月,但鄧元方死了,整個軍營裏誰會為她這麼做?與其到時候被扔出去自生自滅,還不如現在發揮點餘熱。
那老者自是明白唐瑾的意思,見唐瑾滿意的點了點頭,躬身行了一禮,便自去準備湯藥去了。唐瑾等人也不急,好整以暇的站在帳門口耐心的等待著。片刻,老者緩步走出,指了指帷帳,做了個請的手勢,顯然已經完成了唐瑾的吩咐。
唐瑾緩步走入其中,唐旭帶著幾分好奇地跟了進去,秦海幾人則默默後退了幾步,捎帶著還撈了陳友良和老軍醫一把,三人齊齊的衝他倆搖了搖頭,顯然是在告訴他們待會發生的一切他們還是不看為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