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鈺十一年,十二月初三,大唐帝國邊境
隨著身後定北關的大門徐徐關閉,唐瑾一行人便算是徹底離開了大唐的國土。將近兩個月的行程,一行人還算是平安的到達了邊境,雖然路上遇到了幾波土匪和一兩家黑店,但好在幾人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即便打不過,跑還是能跑掉的。
隻是不同於出發時六人兩馬車的陣容,現如今人沒少,兩輛馬車卻換成了六匹馬。當然,馬車並沒有被劫,隻是被唐瑾放在了城裏,北境地勢坎坷,多沙漠戈壁,馬車行動不便,還不如騎馬。
“世子,不是說汗蒙部落會派人來接咱們嗎?怎麼不見人啊?”催馬走到唐瑾身邊,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荒野,秦海不由得抱怨道。
沒等唐瑾說話,一旁的唐旭撇了他一眼,一副看白癡的模樣看著對方道:“此地乃是大唐邊關,蠻人除非身帶國書或者每半年一次的互市,否則是不允許接近的。”
“還有這麼一說的嗎?”秦海似乎並沒有看出唐旭眼神的中的鄙視,反而一副受教的模樣,接著又看著唐旭道:“那咱們現在得往前走?大概得走多遠啊?”
唐旭也沒多說什麼,抬頭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身後的城門,“這個我也說不好,大唐律之說不能接近,但沒說要保持多遠的距離,但一般情況下是百裏,咱們就先往前走走吧,對方既然說了派人來迎接咱們,應該是會在咱們的必經之路上等著的。”
“我覺得不用了……”就在這時唐瑾突然出聲打斷了唐旭,接著向前一指道:“你說那個是不是?”
眾人沿著唐瑾指著的方向看去,隻見遠方塵土彌漫,兩名身材壯碩的男子騎著兩匹高頭大馬正飛奔而來,嘴裏興奮的呼喊著。但這並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倆背後還追著五六個身穿獸皮手持勁弓的男子,那六人還時不時衝兩者放上幾箭,但都被其靈巧的躲開了。
“我咋覺得這倆不是來迎接咱們的,而是被人追殺的呢?”唐旭僅看了一眼便通過服飾認出了前麵兩人的身份,他倆正是汗蒙部落的人,隻是看這模樣,似乎不像是來迎接呀?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隻見那追擊的六人同時射出一箭,一陣小型的箭雨灑下,縱然前方兩人的騎術再如何高超,也無法盡數躲過,最終一支箭狠狠的射在了其中一匹馬的馬腿上,那馬當即倒地,其上的壯碩男子卻並未像象中一般摔個狗啃泥,反而一個順勢一個滾翻跳下馬來,穩穩的落在了地上,那動作異常的熟練,讓人不得不懷疑他以前都經曆過什麼,或者說他的馬都經曆過什麼。
“臥槽!”突然其來的一幕,當即令唐旭驚訝的叫出了聲來。如果說這兩個月他跟唐瑾學會了什麼的
話,估計就是那一堆各式各樣的網絡用語了吧。
“臥你個頭!趕緊救人!”唐瑾當機立斷,一夾馬腹便衝了上去。不管這倆人是不是汗蒙部落派來的接應的,即便不是,作為合作方,他也有義務就下對方的人。
唐瑾一馬當先,餘下幾人自也沒有不去的道理,一行六人當即催馬應了上去。與此同時,對麵的六名追殺者也發現了幾人,一名疑似領頭的男子嘰裏呱啦的怪叫了幾聲,六人紛紛舍棄兩名汗蒙部落的族人,將弓對準了唐瑾一行。
唐瑾當即手腕一翻,棲夜在手,身子盡量壓低,緊貼在馬背上,以免被對方的箭射到。
嗖!
下一刻,一道破空聲傳來,一枝利箭激射而來,其目標並非是唐瑾而是其身下的駿馬。唐瑾當機立斷,猛地側身,同時一招千斤墜使出,硬生生將身下的駿馬墜到在地,與此同時那箭亦擦身而過。
而被唐瑾拉到的馬在慣性的作用下,宛若一枚巨大的保齡球,惡狠狠的撞進了對方的馬群中,對方慌忙勒馬,飛快地避開了馬。
就在此時,縮在馬背上,跟著馬一同滑至的唐瑾猛地一拍地麵,飛身而起,手中長劍宛若毒蛇吐信,一劍狠狠的刺進了最近的一名箭手體內,同時借著自身下墜的重力將其拖至馬下。眨眼間便折損了一名同伴,餘下五人當即一愣,接著手中長弓一轉飛快地齊齊對準了唐瑾。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