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禍根(1 / 2)

自己撞到敵人的兵器上自殺,這種話說出去傻子都不會相信,但現在它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張啟宇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子依著慣性和本能直奔著唐瑾的長劍而去。

他想躲,然而大腦傳遞出信息到身體做出反應也是需要時間的,更何況大多數的武者在對敵時習慣於將身體的操控權交給肌肉記憶,現在想要奪回來卻沒有這麼容易了。

“不!不行!我不要死!”麵臨著生死絕境,張啟宇也顧不到跟唐瑾的約定了。當即周身真氣一震,渾厚的真氣仿若潮水般湧出,手中長槍一轉,招式驟然一變,直奔著唐瑾的要害而去,情急之下他竟然直接動用了殺招。生死絕境瞬間逆轉!

然而麵對對方這幾乎必殺的一招,唐瑾卻沒有絲毫的防守的打算,甚至直接放下了手中的長劍,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嘭!

下一刻,一聲悶響傳來,意料之中的鮮血四濺的場景並未出現,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道倒飛而出的身影,以及一杆與半空中折斷的長槍。赫然正是動用了全力的張啟宇。

再看此時的唐瑾,隻見其依舊是一臉平淡的站在原地,似乎剛才被逼到生死絕地的並非是他一般。而在其身前,突兀的多出了一道身著黑衣的頭戴鬥笠,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

“暗衛,破軍,見過世子!”

低沉的聲音自對方的鬥笠下傳來,接著不等唐瑾說話,便見其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對此唐瑾也並未在意,暗衛是唐鐸的手下,隻聽他的吩咐。若是一般的暗衛倒還好說,自己身為世子也是勉強能指揮一下的,但剛才那個明顯不是一般的暗衛,雖然不怎麼清楚唐鐸究竟是按照什麼給他們取名,但一般的暗衛就隻叫暗衛,沒有任何其他的代號,即便是一起執行任務也不過是按照抵達任務地點的順序排個一二三四而已。可剛剛那個不僅有代號,而且這代號一聽就不一般,想來應該是暗衛中的統領級人物。所以他雖然現在被派來保護自己,但自己也沒有指揮人家的權力。

破軍一招打飛了張啟宇,雖然有些出乎唐瑾意料但也還算是在情理之中,作為唐鐸手中的王牌若是連個一流高手都打不過也未免有些名不副實了吧。

這般想著,唐瑾收了手中長劍,徑直向著後院走去,腦海中不停的回憶著方才戰鬥中的所發現的問題,至於張啟宇……誰管他

?愛咋咋地吧。

而就在唐瑾進行總結的時候,躲藏於陰影中的破軍正死死的盯著唐瑾,波瀾不驚的眼神中亦多了抹震撼。說實在的,他昨天在接道唐瑾的請求之後其實是不樂意來的,在他看來唐瑾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小孩子拿到了新玩具迫不及待想炫耀一下而已。

以普通高手的實力挑戰一流高手,哪怕這個一流高手壓製了真氣也一樣足以吊打一個普通高手。因為真氣可以壓製,但自身的戰鬥經驗以及對武技的熟悉這都是無法改變的,靠著這些一流高手哪怕將實力壓製到一般高手也同樣能吊打普通高手,這無關乎真氣強盛,而是類似大人和小孩之間那種本質的區別。

然而剛剛發生的一切卻狠狠的打了他的臉。從雙方交手的那一刻,破軍就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尋常,然後越看越心驚,唐瑾的一招一式看似毫無章法但實則每一招都直達對方招式的核心,往往能在半路就硬生生把對方的招式逼回去,甚至破軍暗自比量了一下,如果自己不靠境界壓製的話,自己也會麵臨同樣的處境。

但最令他驚訝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兩人交手的最後時期。或許作為當局者的張啟宇感覺不出來什麼,但作為旁觀者而且還是個眼裏、境界都全麵高於對方的旁觀者,破軍看的清清楚楚。在最後階段,與其說是張啟宇在進攻倒不如說是唐瑾在“指揮”他進攻,張啟宇每一次出招或許在他自己看來都是為了應對唐瑾而變招,但事實上每次都是唐瑾在引導他進攻,直到最後那幾乎“未卜先知”一般的一劍。如果張啟宇不是靠著境界壓製,強行用真氣對抗,他這會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