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發現張啟宇不見了之後,唐鐸就了士兵全城搜捕。現在乍一聽到找到張啟宇唐瑾麵色一喜,但緊接著又聽到對方死了,唐瑾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疑惑,但還是強壓著道:“帶我們去看看。”
那傳令兵應了一聲便恭敬地引起了路。於是乎一行人在那傳令兵的引導下,走到了一棟破敗的茅屋內,幾名身著銀甲正一臉嚴肅的守在門口。唐瑾也不矯情,直接踏步走了進去。
茅屋內,雜亂異常,破敗的地麵上滿是肆意生長的雜草,一股子黴味混著淡淡的血腥鋪麵而來,唯一好些的就是屋子裏並不昏暗,雖然主要原因是那少了一半的屋頂。
而此時的屋內,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張啟宇橫躺在雜草叢生的地上,脖子上滿是鮮血,身下是大片凝固的血跡。盡管沒接觸對方的身體,但光是看著那凝固血液以及對方臉上的屍斑,唐瑾都能判斷出對方死了有一段時間了,甚至超過了一天,空氣中已是能聞到淡淡
的屍臭了。
“他這是……被人殺了?”看著麵前的屍體,唐鐸疑惑的問道。
唐瑾聞言並未著急回話,反而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索性蹲下身,絲毫不嫌棄的用手將脖子上粘稠的血跡抹開,看了眼傷口,又扭頭看了眼掉在一旁的長劍,最後又看了看對方的衣袖。
這才站起身來道:“他不是被人殺的……他是自殺。”
“自殺?你怎麼知道?”唐鐸不覺得問道。
唐瑾一指對方的脖子上的傷口,又指了指地上的長劍,“傷口在左側,但的深度卻是由左到右逐漸加深,如果是被他人殺害的話,理論上應該是從右到左加深。同時,這劍的寬窄和傷口吻合,這劍我見過是他的。當然,這兩點也可以用特殊的招式習慣、對方奪劍殺人來解釋,但還有一點,他右手濺上的鮮血比左手多,如果是被人殺的話,傷口在左邊怎麼看左手濺上的血都應該比右手多。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右手持劍自殺,然後血沿著劍流到了手上。”
然而越解釋,唐瑾的眉頭反倒皺的越重,不自覺地嘟噥道:“沒道理啊?他這種人怎麼會自殺呢?”
張啟宇這人唐瑾不是很熟,但他的大體性格唐瑾還是了解的。這就是個怕死到極限的慫貨,為了活命可以豁出一切,甚至不惜背叛自己侍奉多年的主子,這種人會自殺你敢信?
“老爹,這個張啟宇的身世能查到嗎?可以的話,看看他有沒有加入什麼教派類的組織。”唐瑾扭頭看著唐鐸道。
“教派?”唐鐸不明所以的反問了一句,接著也沒多問,扭頭便出門吩咐起來。而唐瑾則依舊看著地上的屍體,眉頭不由得又皺緊了幾分。
隻所以會讓唐鐸查對方有沒有加入過教派類的組織,是因為能讓一個怕死到什麼都可以拋棄的人心甘情願自殺除了信仰之外幾乎沒有別的可能了。對於一個狂信徒來說,能為了自己信仰的神而死是無上的榮耀,這個時候,哪怕他再如何膽小如鼠也能義無反顧的“奉獻”自己。
莫名的,唐瑾有一種感覺。因為自己研究出的這個偽武勢為開端,除了現在需要擔心的那些武癡之外,似乎又多了些什麼別的不得了的東西,將整件事導向了一個奇怪的方向。
“唉……小爺就是搗鼓個武技,怎麼搞出來這麼多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