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一定是他。就像您說的,當年那教主身受重傷即便放著不管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更何況還墜下懸崖?這可不是話本故事,墜下懸崖還能剛好遇到個路過的宗師高手救命。大概率那家夥已經死透了,現在這個血屍教估計是當年殘留的餘孽重新搗鼓出來的。”唐瑾分析道。然而他剛說完,唐鐸卻搖了搖頭。
“不可能,血屍教絕不可能有殘餘。這個教派當年雖然影響較大,但他們教主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所有核心教眾幾乎都聚集在一起,生怕被人從內部瓦解。以至於我們後來帶兵強攻時,一次性就將所有核心成員全部逮捕,根本不可能有餘孽殘留。”唐鐸篤定道。
唐瑾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不由失笑道:“這還真是我見過的最蠢的教派。那麼這樣一來就隻有最後一種情況了……有人搞事情!”
“搞事情?什麼意思?”唐鐸皺眉道。
“很簡單。當年血屍教鬧得動靜不小,相比於血屍教對自己的了解,朝廷應該對其也了解頗深,這樣一來朝中一些人打算搞事情的人必要時不就有了借口嗎?”唐瑾眯著眼睛微笑著看向唐鐸。
唐鐸聞言一愣,接著迅速明白了唐瑾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朝中有人借血屍教的名義對付我?”
唐瑾並未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來什麼,補充道:“也不排除朝中有野心膨脹的家夥暗中按照血屍教的教義重新辦了個血屍教為自己服務。事實上,我到更覺得這個可能性反倒大一些,張啟宇的自殺就是個證據,如果是臨時甩出來頂包的血屍教,短時間內不會讓人產生足以獻出生命的信仰。”
不說還沒什麼,唐瑾這麼一說,唐鐸反而覺得越發可信,腦海中不自覺地開始回憶起當年都有哪些人對血屍教熟悉,再從這些人中篩選出對自己有敵意的。然後唐鐸尷尬的發現……好多啊。
“那個瑾兒,你不知道。當年血屍教的事鬧得不小,朝中有名有姓的大臣基本上都清楚血屍教的各方麵信息。而你爹我當年幾乎得罪了大半個朝堂,所以……所以……”
唐鐸的話雖沒說完,但他的意思唐瑾算是明白了,簡單說就是“你爹我得罪的人不少,能有現在這個方法對付你的也不少,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雖然感到一陣無奈,但唐瑾也不好抱怨什麼,畢竟那時候自己還沒出生,也管不到唐鐸,而且與其去抱怨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還不如想想該如何解決眼前的事情。
當然了,唐
瑾是絕對不會按照對方的意思去什麼界碑的。有槍的話說不定還能去走走,現在沒槍……那絕對是能多苟就多苟。
“瑾兒,如果不去的話,對方真的將消息散布出去怎麼辦?”唐鐸自是知道自家兒子的性子,鐵定不會冒險赴約的,即便他想唐鐸也不會允許。可不去赴約……偽武勢的消息怎麼辦?一旦散布出去唐瑾要麵臨的危險也小不了。
唐鐸這話一出口,唐瑾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之前雖然想到了一個大概的方法,但終究是不夠完美,沒辦法徹底解決這個隱患,現如今又多了個不知道究竟想幹嘛的血屍教,唐瑾就更不能留著這個一個隱患了。不然到時候萬一真的跟血屍教起了衝突,雙方正打著呢,突然又攛出來一堆埋伏已久的一流高手,那唐瑾還是直接等死的好。
正當唐瑾苦惱的時候,眼神不由得瞄到了桌上灑落的酒液,隻見那酒液緩緩向地上滴落,眼看著已經聚成一小灘了。這一刻,唐瑾猛地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接著猛地看向唐鐸問道
“爹,幹爹他在哪?能以最快的速度聯係上嗎?”
唐瑾那突如其來的問題把唐鐸問的一懵,但還是本能道:“他在城外建木齋的哨站裏,打算用建木齋的人手盡可能地封堵消息。”
“那麻煩爹您現在就派人把幹爹喊來,另外,告訴幹爹,不用封堵消息,反而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擴散出去,越快越好。當然,內容上稍微改改。”唐瑾嘴角閃過一抹惡趣味的笑容,眼神帶著些許陰險的看著唐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