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書房,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唐瑾莫名的有些低落,有一種自己做錯了什麼的感覺,而他的腦海中卻久久的回放著唐鐸那副一瞬間蒼老了許多的模樣。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就在此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一身青衣的裴銘不知何時竟出現在了唐瑾的書房中。
“幹爹,你說我爹他為什麼……會那個樣子?”唐瑾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吐槽裴銘的神出鬼沒,也沒有問對方知不知道自己和唐鐸方才的對話。事實上,用點腦子想想也能知道,如果裴銘剛才不在的話,怎麼會這麼巧,自己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跟了進來?現在這個時候唐瑾沒心情說那些廢話,幹脆直入主題的好。
裴銘聞言並未直接回答他,反而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欣賞古玩一般把玩起來,良久才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唐瑾聞言並未作聲,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裴銘並未扭頭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但依舊自顧自的講道:“大唐上一任皇帝唐天欽一生勤政愛民,後宮隻有一後兩妃,此三人前後共為先帝誕下五位皇子,分別是大皇子唐雎、二皇子唐鐸、三皇子唐獻、四皇子唐鈺、五皇子唐邪。”
“我爹是老二?不應該是老大嗎?”唐瑾奇怪道。事實上關於這一點他已經奇怪很久了,作為一個又有大伯又有二叔的人,唐瑾表示自家老爹到底是老幾,一點五嗎?
對此裴銘並未多做解釋隻是淡淡道:“大皇子乃是皇後所出,是為嫡子,不參與皇子排序。但他的年齡又確確實實比你爹大的多。”
這麼一說唐瑾就明白了,抬手示意對方接著說,唐瑾便又進入了聽講模式,而裴銘也稍稍整理了下思路道:“五位皇子均有驚世絕豔的之才。大皇子善兵法,領兵如神;三皇子善經商,操奇計贏;四皇子善權謀,巧舌如簧;五皇子善經營,頗得民心;至於二皇子唐鐸……善武力,但同時其他的又都會一點點。”
說道最後裴銘不禁輕笑著搖了搖頭,似乎回憶起了往事。對此唐瑾的理解是“我爹什麼都會億點點。”
“後來萬子奪嫡開始,二皇子以驚人的才能碾壓眾多皇子。為學,可與大儒辯駁三天三夜,將其辯的的啞口無言;為官,可施仁政,興社稷,更是一舉解決了南域常年的水患;為將,可帶千人穿行於數萬蠻人之中,七進七出。世人均說,二皇子其人絕當得起沈默先生的那句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可以說當年的唐鐸幾乎算是板上釘釘的儲君了。”
裴銘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副追憶的模樣。然而一旁的唐瑾卻嘴角輕輕抽搐,臉上帶著一抹無語之色。不怪他這副模樣,實在是他很難將自己認知中的唐鐸和對方話中的那位聯係起來,這根本就是兩個人吧?而且這滿滿的槽點是怎麼回事?
“辯駁三天三夜……老先生怕不是累昏過去了才說不出話來的!解決南方水患……我咋記得南方沒有什麼大江大河啊?解決哪門子的水患?江河沒有,海倒是有,您別是填海造陸吧!至於七進七出……我爹姓唐不姓趙,為了應景些我是不是應該早出生幾年,被綁在他身上一起去啊?”
雖然槽點滿滿當唐瑾終究還是忍了下來。不過,仔細想想裴銘說的不一定是假的,雖然有可能會有虛假誇大的成分,但唐鐸能力的能力唐瑾是相信的,別的不說,單單是幾年時間就將五域中最落後的東域變成不亞於南域這個自古以來的貿易聖地的另一個貿易聖地,唐鐸能力絕對是有的,而且絕對比其他親王甚至當今皇上要強得多。
“所以……我爹是因為什麼和皇位失之交臂?”唐瑾看著裴銘道,事實上在問出這話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有一個大體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