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稱智障級的栽贓使得唐昊一時間成為了所有人鄙視的對象,就連王定坤也不著痕跡的瞄了他一眼。其實,這種情況並不怪他,以往那些被他栽贓嫁禍的基本上都是身份地位不如他的,滔天的權勢往下一壓,再怎麼離譜的栽贓都能致人於死地。
哪怕有極個別家裏稍微有點權勢的,能爭取到驗屍或者查驗凶器的權力,但那也得由仵作來辦,一般人誰會閑的無聊去學驗屍的技術?而仵作呢也不傻,一個是稍微有點權力的小官,一個是權勢滔天的大皇子,該幫那個說話簡直不要太清楚了吧?
所以說,唐昊從來就沒有遇到過栽贓不成的情況,這也就導致他以及他手下的人辦事的時候越來越隨意,這才到了這場堪稱車禍現場的栽贓事件。
“所以,現在你們可還覺得這人是我殺的?”唐瑾環視一周,最後盯著唐昊嘲諷道。
“哼,不過是物證出了問題,隻要接著找就一定可以找到新的物證,這裏可還有兩位人證,兩個人證都親眼看到你殺人,這你該如何解釋?”
雖然物證被破,但唐昊並未著急。大唐判案曆來有個很神奇的地方,那就是相信人證比相信物證來的多,甚至於隻要超過五個人同時指正一人便可以在沒有物證的情況下定罪。
這一點,唐瑾是知道的,這令他不得不感歎古人的愚昧。明明白白的證據不信,偏偏要信最做不得數的人言,真不知道當初製定這條法律的人腦子是怎麼想的,簡直腦殘。
“有人證又怎樣?現如今人證不足五位又沒有有力的物證,依照大唐律你們沒法定唐瑾的罪!”一旁的唐運不等唐瑾說話便反駁道。
“我雖然定不了他的罪,但你也一樣沒法證明他沒罪不是嗎?按律理應將唐瑾收監,直至找出新的證據。來人,把唐瑾押入大牢!”唐昊一臉得意的笑道。
“滿著!”然而唐瑾卻一擺手製止了上前的眾衙役,不慌不忙道:“按照你的意思,隻要他們兩個不指認我,我就可以無罪釋放嘍?”
“那是自然。”唐昊想也沒想的答道。至於唐瑾有沒有辦法可以讓這兩個人證說真話,嗬,怎麼可能?得罪自己和得罪唐瑾,傻子都能分的出輕重吧?
“好,這是你說的,待會別反悔就行。”唐瑾微微一笑,隨手解下腰間的玉佩,拎著便向兩人走去。
“嗬,怎麼?打算行賄啊?先不說這麼一塊破玉佩能不能收買的了他們,單就是你當著所有人的麵收買他們,他們說出的任何話都將做不得數。”
唐昊見此果斷誤會了唐瑾的意思,當即出言譏諷道。
唐瑾並未理他,甚至連回頭看他一眼都懶得看,對於這種啥也不知道的文盲,跟他多說一句話,唐瑾都覺得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走到那兩個所謂的人證麵前,唐瑾也沒多廢話,將手中的玉佩一舉,“你們兩個待會給我緊緊的盯著玉佩,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做,明白嗎?”
那兩名人證對視一眼,略顯慌張,雖然他們不相信唐瑾真的能有本事能讓他們開口說實話,但唐瑾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著實另兩人感到緊張,但還是強忍著點了點頭。
“很好。”說完,唐瑾直接一鬆手,任由玉佩在自己手中來回擺動。唐瑾要做的不是別的,正是催眠。催眠這東西確實可以讓人說真話,但是在現在社會卻不適用,畢竟一個人精神狀態不對的情況下法官是不會認同他的說的任何一個字的。但誰叫現在不是現代社會呢?他們能人證高於物證,唐瑾就能用催眠作為呈堂證供。
隨著玉佩的擺動以及唐瑾那仿若惡魔低語般的引導,很快那兩名所謂的人證同時睡了過去。
“很好,那麼現在我問你們,你們可曾看見我當街殺人?”唐瑾輕聲道。
“沒有……”兩人緩慢卻肯定的說道,隻是聽起來有點像是夢中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