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走了,一時間朝堂上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一眾朝臣不由得低頭看著唐瑾,顯然沒想到這個看著不大的小子竟然能如此輕鬆的便將不可一世的大皇子壓了下去,此子日後定然不凡!
“好了,肆心,你親口說不知道,又有定國公替你擔保,朕信你。但你最好跟這件事沒有關係,若是被朕查出來了,即便你父親替你求情也沒用。”唐鈺眼神冰冷的看著唐瑾,嘴上說著相信,心裏卻是不信。
對此唐瑾並沒有爭辯或者保證什麼,這時候說啥都沒用,唯一有用的就隻有一個方法,“啟稟皇上,侄兒願擔當查案重任,替皇上分憂、替朝廷分憂,同時亦是自證清白!還請皇上準奏!”
唐瑾的一句話徹底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在場的大臣或多或少都知道當日唐瑾和唐昊的衝突,要知道當日那動靜並不算小,也能據此猜到這屠村的事大概率跟唐瑾有關係,畢竟出現的太過巧合,可現如今唐瑾自己請纓查案,這是什麼操作?
誠然,這麼一來他暫時算是洗清了身上的嫌疑,畢竟凶手查自己的案子,這一點怎
麼都說不過去。但那也隻是暫時的,如果他最後查不出什麼東西來,即便不會受到太重的責罰,身上的嫌疑也必定會加重,到時候再派人一查大概率會暴露。可如果他查出真凶……那結果還是一樣啊。
總之,不管怎麼看,唐瑾主動請纓這件事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除非排除先入為主的觀念,唐瑾並不是凶手,可誰信?反正在場的每一個信的。哦,不對,有一個,沈國公,他信,畢竟是用老祖宗名頭保證過的,哪怕不信也得裝成信的樣子,不然那就是打自家老祖宗的臉。
“你說你要查案?為什麼?你可知此事幹係重大?需得盡快破案,若是耽誤了你可擔待不起!”唐鈺雙眼一眯道。
“侄兒自是知道。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侄兒才主動請纓,為的就是替皇上分憂。侄兒保證,隻需一天時間,等到明日早朝,侄兒定然將真凶捉拿歸案!”唐瑾胸有成竹且大義凜然道。
“哦?你很有信心?好,那朕也不能打擊你的信心,朕就封你暫封你為大理寺少卿,專司此案,若是你能在一天內查出,朕給你一個大理寺少卿的考察名額,若是無法在一天內查出,後果不用朕多說了吧?”唐鈺冷聲道。
“謝皇上!”唐瑾毫不猶豫道。要說這大理寺,不同於前世唐朝時負責偵辦天下案件的大理寺,畢竟若是大理寺辦案,要刑部幹什麼?這裏的大理寺,更類似於明朝時錦衣衛的職能,既監察百官,又輔助刑部查探懸案,某種意義上算是加強版的錦衣衛,且跟錦衣衛一樣直屬皇上。
而這大理寺少卿則是大理寺最高的官職,類似錦衣衛指揮使,是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唯一能調動錦衣衛之人。唐瑾現在隻是臨時掛牌,動用人手也隻能用在查眼前的案子上,但隻要完成好了便能獲得一個少卿的考察資格,到時候隻要他能通過考察,這大理寺少卿可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查案,畢竟自己吹的牛逼,再怎麼樣都得吹完啊。當然了,他顯然不打算把馮顧交出去,那豈不等於自己承認罪名了?他還沒到想不開自殺的地步,他現在要做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找個替死鬼,至於這個替死鬼找誰……嗬,當然是某位之前潑了他一臉血的仁兄了,他唐瑾可是出了名的記仇,被人潑了一臉血,不弄死對方,他就不是唐瑾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