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忽悠加畫大餅,成功把以齊東新為首的大理寺殘留人員暫時收到自己手下,唐瑾便直接離開了大理寺。坐在馬車裏,慢悠悠的向著世子府走去,一路上主仆二人卻安靜的可怕。
“小德子,是不是在好奇我今天為什麼要遷就那個胖子?”唐瑾突然從馬車裏鑽了出來,坐到另一側車轅上,微笑道。
小德子沒說話,但卻微微點了點頭,顯然哪怕到了現在他依舊想不通。那個明顯就是大理寺小官的胖子,那般無視和羞辱自家世子,這按照自家世子的正常脾氣,怎麼可能會這樣遷就他?
“那你說按照正常的邏輯我一般會怎麼樣?”唐瑾輕聲道。
“那當然是殺……懲罰他了。”小德子脫口而出,說到一半卻有強行換了個說法。
唐瑾噗嗤笑了出來,一個暴栗敲在對方頭上,“你這家夥,跟我還裝什麼?有話就直說,是不是想說我會直接殺了他?”
小德子揉了揉腦袋,再次點了點頭。唐瑾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突然笑道:“其實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想殺他,但可惜,打不過。”
“打不過?”小德子難以置信的看著唐瑾,“對方不就是個其貌不揚的胖子嗎?以您的身手打不過?”
“當然打不過,我現在對付那些稍微有些年頭的一流高手都費勁,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個宗師境的高手?”唐瑾理所當然道。
“宗師!您說那個胖子是宗師!”小德子驚叫一聲,手裏的馬韁好險沒被他勒斷了。
“沒錯啊,就是個宗師,他翻身的時候我從他脖子上看到了一片綠色的真氣樹葉,據我幹爹所說這是木屬性真氣宗師的一種獨有修煉方法,將真氣化形,模擬真實的植物吸收陽光,可以促進體內真氣的增長,雖然增長的很慢,但相比於靠著功法修練卻要快得多。”唐瑾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胖子竟然……宗師?”顯然以小德子的心理承受能力一時間難以接受這麼爆炸性的信息,甚至於他現在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想自己之前又沒有惹惱那位了,這萬一人家生自己氣,半夜跑過來要弄死自己,自己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好了,別想太多了。若是別的宗師說不定你白天那一兩句話還真能讓他對你心生不滿,但這是個木屬性宗師,能晉升到宗師的程度,那必然是對自身的武道和真氣有極大程度的理解。木屬性的真氣向來講究的就是心境平和、不驕不躁,所以你就放心把,除非你上去給他一腳不然不會找你事的。”
“呼……那就好。”確定自己不會半夜
一睜眼發現床邊坐個胖子,小德子著實安心了不少。但安心下來,心裏的好奇卻又蹦了出來,“那您說,那位宗師為什麼放著榮華富貴不要,卻偏偏要在這大理寺當個守門的呢?”
“你問我我問誰?我也很好奇,但你看我像是和人家很熟的樣子嗎?這麼重要的事,人家為什麼要跟我說?”唐瑾頗為無語的看著小德子道。原以為秦海不在身邊了,就沒人會問這種白癡問題了,但顯然自己身邊的白癡不止那一個。
意識到自己問了白癡問題,小德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想生硬的扯開話題道:“那世子,現如今王章死了,咱們該找誰當替罪羊啊?”
唐瑾偏了偏頭,看了他一眼道:“誰跟你說我要找替罪羊了?我說的是查案,既然是查案當然得找真凶了。”
“可真凶不是……”小德子剛想說真凶不是馮顧嗎?但緊接著便想到這是在大街上,當即將後半句話咽回了肚子裏。
然而唐瑾卻微笑著看了他一眼,搖了搖手指,“記住,永遠不要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
“啊?啥意思?”小德子不解
“意思是趕緊走,再不走宵禁了!”唐瑾沒好氣道。
小德子這才意識到,當即應了一聲,催促著馬匹繼續向前,同時亦時不時好奇的看唐瑾一眼。然而唐瑾卻沒有半點透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