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來總結去,唐瑾發現考官之所以把他和唐旭安排在隔壁,就是因為對自己這套製度過於自信。其實想一想也能明白為什麼,畢竟這個考試製度從某種意義上真的已經杜絕了一切作弊的可能。
首先,國子監的地圖屬於絕密,除了類似大理寺這種特殊部門基本上任何人都無權查看,而能查看的部門有大多數都歸皇上管轄,所以想要提前知道國子監的地圖很難。當然了,雖然難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國子監建立近百年,在這上過學的學生不計其數,哪怕每個人畫一點,也能給它畫完了,但有地圖能不能記住,記住了能不能單純靠著記憶力確定自己的位置這又是個問題。
其次,在不能確定自己隔壁究竟是什麼人的情況下,哪怕周圍沒有監考也不會有人妄自喊話作弊的。畢竟在貴族圈子裏混,誰還沒點仇人?萬一隔壁的家夥跟自己有仇,直接找考官舉報自己作弊,那豈不是冤死?
所以,有以上兩點作為擔保,基本上就杜絕了作弊的可能,考官也完全放心的將考生獨自留在院中。但他們顯然沒有料到這世界上還有唐瑾這麼個怪胎存在,不僅有能耐弄掉地圖,還能清清楚楚的背下來,最後更是能通過感知真氣確定隔壁人的身份,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並不是考試製度有問題,而是唐瑾有問題,這就是個bug。
輕輕敲了敲牆,唐瑾不以為意道;“唐旭,看到題了嗎?會做嗎?那個不會做盡管問,哥教你。”
唐瑾能明顯感覺到隔壁愣了半天,過了好一會一個滿是疑惑的聲音才緩緩穿了過來,“唐……唐瑾?”
“沒錯,就是小爺我。”唐瑾毫不猶豫地達道。
“你怎麼在隔壁?不對,你怎麼知道這邊是我?”顯然,一時間唐旭完全不明白唐瑾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唐瑾微微一笑,果斷將自己幹了什麼全部告訴了對方,末尾來了一句,“所以要我說,這國子監的製度簡直太簡陋了,稍微有點心都能鑽空子。”
然後隔壁又是好長一會的寂靜,寂靜過後,唐瑾卻隻聽到一陣擺弄紙張以及磨墨的聲音,不由得微微一愣道:“喂,你這就開始寫了?不用著急,有什麼不會的問我呀,實在不行我待會用劍在牆上掏個洞,你把卷子遞過來我給你寫……”
“唐瑾!你夠了!”唐瑾話還沒說完,隔壁的唐旭直接嘶吼著打斷了他的話,“我
跟你說,我唐旭今天就是落榜,死在屋裏,也絕對不會讓你幫我的!”
說完便又傳來一陣磨墨的聲音,唐瑾則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回到了自己位置上,看著麵前毫無難度的試卷實在覺得興趣缺缺,這麼一張卷子,以他的速度一個半時辰就能搞定,但整體的考試時間卻是兩天,而且不允許提前交卷,所以他現在已經開始思考自己答完卷子之後該幹點什麼了,“也不知道國子監給不給提供消遣用具?”
一邊嘟噥著,一邊分心答著題,至於唐旭會不會找他幫忙這一點,他從來沒擔心過,我國偉大哲學家王境澤先生曾經說過“任何人都逃脫不了真香定律”,更何況唐旭這個把flag立的飛起的家夥。
然而出乎唐瑾意料的是,等到自己打完所有的題,並且因為無聊又在空白紙上重新寫了一遍的情況下,唐旭竟然還在答題,不過根據唐瑾判斷他應該就快向自己求助了,因為從剛剛開始對麵已經快一盞茶的功夫沒有傳來磨墨或者紙張翻動的聲音了,也就是說唐旭被某個題難住了。
當!當!當!
再次輕敲了幾下牆壁,唐瑾無聊的靠在牆上,隨意道:“那個不會了?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啊。”
“說了不要你幫……再說了,你也不一定會,《古林齋記》第八十回妄語之怪的來曆還有最早出自那本古籍,這題你會嗎?”嘴上說著不問,但最後還是很誠實的把問題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