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唐鈺心理感覺如何古怪,這場家宴終究是按部就班的開始了。
太監宮女依次上菜,皇子世子依次敬酒,相互間在來上幾句虛偽的恭維,伴著兩聲明顯刻意裝出來的打笑,很快一場宴會便進行到了結尾。當然,與其說是結尾,倒不如說是……撕破臉皮的開始。
年宴,聽上去就僅僅隻是吃一頓飯而已,但從允許帶著各自的門客前來便能看出這其中的貓膩。其實想想也是,現代人過年還有個春晚看看;這古人過節,平民百姓可以去逛夜市看花燈,而這些達官貴人,要麼趁著這時候交流感情攀關係,要麼就是相互攀比,總是……過年也不安生。
“聽聞肆心堂弟聰慧過人,現如今又是擔任大理寺少卿,想必這手下也不定人才濟濟。為兄不才今日收了幾個沒什麼本事的門客,不知堂弟可願讓你手下的護衛與我手下的比上一比?也算是為父皇還有在坐的兄弟們助助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有些閑的蛋疼的人終究還是沒忍住站了出來。
撇了唐昊一眼,唐瑾興趣缺缺,對於這個二貨他是真的不想理,仗著身後母族的勢力為非作歹,現如今兩人之間的恩怨全部被算在萬子奪嫡之中,無法借用母族的勢力,就徹底束手束腳什麼能耐都沒有了,這種人他是真的看不起。
也就能在這種場合,趁機打打擦邊球,意圖讓自己丟個人,說實在的,對於唐瑾來說臉什麼的,能不要就不要,他才懶得爭呢。不過,人家把臉伸到自己麵前的話,自己也不介意抽上一巴掌。
“好啊,不知道堂哥想比些什麼?”唐瑾欣然道。
唐昊得意一笑,招了招手,一名身著儒衫的男子走了出來,“此人乃是我今日新收的門客,沒什麼大的本事也就是能寫幾首酸詩,對個對子而已。我看堂弟身後也有個書生,不如讓他們二人比試一下?”
唐瑾依言看了那男子一眼,嘴角頓時閃過一抹冷笑。“信你個鬼的隻會寫酸詩,
久負盛名的京城第一才子謝之遙。如果他都算隻會寫寫酸詩的話,那估計全京城也沒幾個會寫詩的了。”
“不比!”唐瑾毫不猶豫道
唐昊正得意著,頗為期待待會唐瑾的手下輸給自己之後,他那丟臉的模樣。然而下一刻,一句不比,好險沒把他噎的一口氣昏過去。
“咳咳,堂弟……你這……怎麼能……”結結巴巴半天,唐昊愣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生長在深宮大院的他,哪裏見過唐瑾這種潑皮無賴。
“什麼怎麼能,不比就是不比。”唐瑾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一指身後的馮顧道:“這家夥,被我收下之前隻不過是個酸秀才,收下之後到現在更是連書都沒摸過,現在別說作詩了,寫字還會不會都不知道。比個錘子比。”
似乎是為了迎合唐瑾的話,馮顧故意裝出一副憨厚的笑容,還十分不要臉的衝周圍拱了拱手。
“既然如此……不知道堂弟當初為何要收他?難道不是因為他的文采?”唐昊不死心道。
“我為什麼要收個有文采?”說著還奇怪的看了謝之遙一眼,一指道:“這種除了吃喝嫖賭,就是隻會有事沒事發發牢騷的玩意要來幹嘛?替我花錢嗎?那不好意思,小爺自己都不夠花。我收人,追求的都是武力,不能打的,再厲害小爺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