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大理寺內
唐瑾獨自坐在辦公室內,一臉出神的望著窗外。他保持這個模樣已經很久了,從下午回來之後便一直是這樣,動都沒有動一下。
或許對於普通然來說,自己一直認定的一件事與實際產生了偏差,這並不是什麼大事,改過來就是。但對於唐瑾這樣的天才來說,這卻是近乎致命的打擊,就好像愛因斯坦發現自己的相對論不過是胡扯,福爾摩斯發現自己其實是個白癡一樣。
“啟稟大人,門外有一家丁求見,說是王家派來有要事要稟報大人。”
就在此時,一名小吏硬著頭皮敲響了唐瑾的大門。
“不見。”唐瑾毫不猶豫的說道,他現在對什麼都打不起精神來。
“可……那家丁說,您若是不見他,或耽誤了,您家的小姐,恐有不測。”
一聽這話,唐瑾整個人騰的一聲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雖然理念上的打擊令他不想過問任何事,但這個任何事裏麵絕對不包括跟自己家人有關的事情。
自己雖然早已成婚,但還未有子嗣,唯一能稱得上是自己家小姐的,也就隻剩下溪溪了。
“他人呢?在哪?”唐瑾一開門,抓著那小吏問道。
“大門口!”那小吏趕忙道。
下一刻,唐瑾身法一展,仿若一道煙霧,瞬間撲向了大門。剛一到門口,他立刻便看見了那所謂的家丁,畢竟在一群飛魚服裏,家丁服還是很顯眼的。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溪溪怎麼了?”
唐瑾毫不猶豫的一把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力度保持的恰到好處,既能瞬間發力將其扭斷,又能確保他說出話來。
“大……大皇子……要我們王家雇人綁架秦溪,現如今應該已經得手,正運到天香館去……”那家丁不敢有絲毫隱瞞。
哢嚓!
唐瑾手指微動,當即扭斷了對方的脖子。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怒容,本來因為自己就因為觀念問題頗感煩躁了,現在又來個添堵的,唐瑾表示自己還能保持一定的理智已經很值得慶賀了。
“唐昊……王家……你們是在找死!”
事實上,王乾想的不錯,唐瑾根本不會因為王家給自己通風報信就饒過他們一命。就好像
一個劫匪一邊搶銀行一邊報警一樣,警察可不會因為他主動報警,就饒過他搶銀行的罪名。這種事,從來隻有幹與不幹,沒有既幹,卻又能撇清關係這樣的好事。
“來人!出發天香閣!”
就在唐瑾喊完這一聲之後,街角處秦海等人伴著方解卿快步走來,還未至身前便著急道:“相公,不好了!溪溪被……”
“我知道!”唐瑾直接打斷了她,“唐昊和王家幹的,人現在被綁到了天香館,我們馬上帶入去救。”
“你怎麼知道?”方解卿難以置信道。
唐瑾一指地上的屍體道:“王家被唐昊脅迫,想要靠著通風報信換我饒他們一命。”
“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去吧,還帶什麼人?咱們幾個不就夠了嗎?”秦海著急道,這可是她親妹妹啊,現如今被人綁了,還不知道會被怎樣,多耽誤一秒都有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
“你急什麼!你個憨貨,幕後主使是唐昊,你覺得他在接人的地方不會安排人手嗎?說不定哪裏正埋伏著幾十個一流高手等著我們呢,不帶足了人,以大理寺的名義去,憑咱們幾個說不定都得折在裏麵。”越說唐瑾越來氣,“我還沒說你呢!你個憨貨,連個小孩子都照顧不好,你幹什麼吃的?對方綁人的是個宗師嗎?怎麼沒直接弄死你個憨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