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糧道驛站,
一輛裝飾樸素的馬車緩緩駛來
“殿下,趕了一天的路了,前麵就是驛站咱們停下來休息一夜吧?”趕車的青年尖著個嗓子道。
“嗯。”車內隻回應了一個輕輕的鼻音。
那趕車的男子臉上一喜,趕忙拉扯著馬匹向驛站駛去。
馬車方一近驛站大門,車夫不由一愣,隻見院中早已停了一輛一摸一樣的馬車。
“殿下,怕是有人比我們先到了。”
車內的男子聞言悄悄掀起了一角門簾。馬車雖長的差不多,但終歸還是有些差別的,再看到上麵那些明顯是後來加上去的裝飾,男子呢喃道:“大哥?”
搖了搖頭,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兩人要去的地方相差不遠,在這裏遇到不算什麼稀奇的。
“來者可是四弟?”
車內的男子剛撩開門簾,驛站內便走出一個身著錦袍的男子倚靠在門框上,一臉笑意的看著正要下車的男子。
馬車內的男子並未搭話,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樣子,扶著那馬夫的胳膊下了車,整了整衣服,緩步走到男子身前。
“小弟拜見大哥!”
那錦衣男子上下大量了對方一番,砸了咂嘴,似乎對對方那堪稱破舊的衣服十分嫌棄。又看到對方那雙平靜如水的眼睛,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
“常聽人說,四弟性子涼薄,從來隻對自己感興趣的人和事上心,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那是因為平日裏大哥根本懶得搭理小弟,否則你我兄弟二人寢宮僅隔了不過百米,你緣何會不知我的性子?”
男子話罷又行了一禮,便徑直向裏走去,似乎懶得跟對方多說一句話。而通過這番對話不難看出,此二人正是同樣要前去赴任的唐昊、唐慧兄弟二人。
握了握拳,強忍著打唐慧一頓的衝動,唐昊勉強給自己掛上一個還算溫和的笑容,扭身跟了上去。
“四弟,平日裏確實是哥哥怠慢了。這不,一聽說你我兄弟二人同去赴任,為兄特地在這驛站備下酒席,等了你數日呢。”
“哦?數日?那這酒席豈不是餿了?不吃也罷。”唐慧噎死人不償命道。
“餿……餿了……餿了就重做!”唐昊勉強接上了話茬。
“重做?”唐慧反倒像是聽到了什麼感興趣的事,看向唐昊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些許神色,“你如此揮霍,定然是有大把的金銀。但據我所知,你我兄弟幾人除了一架馬車以及一千兩銀子外是不允許攜帶任何多餘東西的。這酒席雖不值幾個錢,但
終歸價值不菲,一千兩銀要是都這麼揮霍怕是根本到不了任地。但你卻毫不在乎,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麼你是個蠢貨,要麼你就是還有別的錢。不知道大哥是哪一個?”
“我……我……”
唐昊我了半天愣是沒我出個所以然來。他能說什麼?承認自己是個蠢貨?那肯定不可能;承認自己有別的錢?哪怕不是自己前腳承認,後腳就得被定天閣的人帶走。
“無趣。”唐昊半天說不上話來,唐慧一拂衣袖轉身便走,“若是唐瑾堂哥再此,定然能接上我的話,你太無趣。”
“四弟留步!”
唐慧一提唐瑾,唐昊這次反應過來自己截他的目的,趕忙一把拉住了他。
“不知道四弟對唐瑾有什麼打算?”
唐慧歪頭看了看他,“什麼有什麼想法?各自管各自的縣城唄。”
唐昊一愣,苦澀道:“四弟你就……不想……對付他一下?”
“他又沒有招惹我,為什麼要對付他?”唐慧一臉天真道。
“我……”唐昊保證,如果不是現在殺了這個家夥自己也會跟著死的話,他真的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他可是……他可是害了你的小姨!你就不恨他?”
“我為什麼要恨他?我連那個所謂的小姨的麵都沒見過,有什麼好恨的?”唐慧無所謂道,“別說我了,我舅舅徐佑泉不也和唐瑾合作的很好嗎?那可是他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