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跟他可不一樣,我殺人向來都有說法,絕不殺無意義之人。跟那個純粹為了彰顯自己高貴的蠢貨可不一樣。”唐瑾搖頭否認。拿自己跟那個蠢貨相提並論?你確定不是在罵我?
唐運愣愣的看了看唐瑾,臉上閃過一抹苦笑,“這話倒也沒錯,隻是相比於那個蠢貨,你這種才更讓人害怕。擋了你的路,或者對你有用你便會毫不留情的殺了,誰知道自己會不會那天一不小心就擋了你的路?”
唐瑾微笑著看向對方,“怎麼?怕了?”
唐運也不強裝,果斷地點了點頭,“怕了,誰知道想在擋你路的是我還是老四?畢竟以現在的情況看來,老四對你,可比我對你有用多了。”
“所以你怕什麼?”唐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也說了,他比你有用,按照你的邏輯,我現在要殺的是他啊。”
唐運頓時失笑,搖著頭連說三個對字,拍了拍唐瑾的肩膀轉身回到了屋內。
目送唐運離開,唐瑾臉上的笑容未變,
心裏卻驟然一冷。自己殺了陳長貴一事使的唐運產生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畢竟在某種意義上兩人的處境還算是相似。
兩人都曾經幫過自己的忙,到頭來自己卻因為一點小事就將其殺害。這是不是意味著,等到那天唐運也沒用了,而他恰巧又在某件事情上擋了唐瑾的路,唐瑾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事實上,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唐瑾是肯定的。如果真有這麼一天,唐瑾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唐運。不管唐運如何覺得,兩人之間又結下了多麼深厚的友情,但歸根結底兩人還是競爭關係,唐運一日不宣布和自己徹底結盟,甘願做自己輔臣,唐瑾就一日不會絕了殺掉他的心。
“看來日後,要注意保密了,這家夥現在怕是已經存了要跑路的心思了。”
失了唐運這個盟友,唐瑾並不怎麼在意。或許在自己剛到京城的時候這家夥還有點用,但現在自己一手執掌大理寺,一手執掌軍械司,說是大唐第一權臣都不為過,唐運這家夥能發揮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了。
“不過,一旦和這家夥決裂,霍將軍那邊可就不好辦了,一旦沒了走私的通道,交關稅還是輕的,那些重火器要是被查了出來,我怕不是要被扣上個造反的帽子。看來日後得想辦法把必要關隘的守將換成自己人。”
更換邊境關隘的守將是大事,駐守邊境不同於其他地方,需要守將對周邊的地形、敵軍,有充分的了解,必要時甚至還要對敵方守將的性格、家底有所了解。這些可不是靠看看情報就能知道的,這都需要日積月累的觀摩,一個好的守將是靠時間磨出來的。
不過,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守將不可輕易更換不假,但偏偏守將又是最容易被皇上懷疑的,身高皇帝遠,誰知道你會不會被敵國買通,反過來出賣自己的國家?
就因為這點,很多時候一些個鎮守邊關多年的老將,往往因為幾句流言蜚語就會被皇上緊急召回,再不啟用。
而散布流言蜚語恰恰是唐瑾,或者說是大理寺的強項。隻要稍稍發個信號出去,再拿出幾個莫須有的證據,都不需要唐瑾自己去說,朝廷裏那些看霍英紅不爽的家夥自會行動。
到時候自己暗中聯合百官推舉一個新的守將出來,簡直是水到渠成。
“嘖嘖,霍將軍,你的大女主劇本也就到這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