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唐瑾終於再此回到了望舒城。看著不遠處熟悉的城牆,以及那滿地的積雪,身著一件狐裘的唐瑾搓了搓手,臉上掛著一抹揮之不去的笑容。
“進城!”
小德子打馬向前,兩輛馬車緩緩向前走去。
未到城門,卻聽得耳邊一陣嘈雜之聲,地麵隱隱震動起來,由輕到重,最後地上的小石子都跳躍起來。
唐瑾臉上不由得掛上一抹無奈的笑容,暗罵一聲,“沒出息!”
下一刻,一股鋼鐵洪流從遠處駛來,漆黑的鐵甲在雪地上是那樣的紮眼,黑甲重騎!東域最精銳的騎兵,沒有之一!隸屬血屠軍,隻需百騎便可踏平一座宗門。
一眾黑甲之前,是一名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男子劍眉星目,身材壯碩,一旁一名白袍
男子與之並騎,文質彬彬倒像是個書生。此二人不是唐鐸與裴銘又是何人?
“籲!”
眾人勒馬,精準的停在唐瑾幾人車前。唐鐸兩人早已迫不及待地縱下馬來,兩雙眼睛不停的搜索著唐瑾的蹤跡。
“我在這呢。”唐瑾無奈的舉起了手。
唐鐸兩人當即看到從第二輛馬車上走下來的唐瑾,兩人幾乎同時化作一紅一青兩道虛影出現在了唐瑾身前。
“快,快讓為父看看,我兒有沒有哪裏受傷?小鈺子有沒有打你?有沒有故意針對你?那小子等著,我饒不了他。”唐鐸扒拉著唐瑾上下瞧著,一旁的裴銘雖然沒這麼丟人,但從那時不時瞟向西方且帶著殺氣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唐瑾無奈道:“爹……幹爹,你們放心吧,我好得很。就那些傻玩意腦子,能鬥得過你兒子嗎?”
唐鐸一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好像……是這麼個理。”
看著唐鐸終於不跟檢查小孩一樣檢查自己,唐瑾頓時鬆了一口氣,未免他接著上手唐瑾趕忙趁熱打鐵道:“我跟您說,我不禁沒被他們欺負,反而還放到了倆。”
“哦?還有這事?”未免被皇帝猜忌,唐鐸在京城並沒有過多的耳目,每次隻打聽唐瑾的安危,餘下的卻不知道了。
“當然,我跟你說哦。我之前發現了王家私挖地道入京城,還故意綠了皇叔,於是借題發揮,直接把唐構給達成了廢人,這輩子都隻能像灘泥似的在床上躺著。還有在玉林縣的時候,我誣陷那唐昊勾結血屍教,直接取消了他奪嫡的資格……”
父子三人湊在一起,討論著唐瑾以及唐鐸他們當年幹過的缺德事,時不時爆發兩聲奸笑。一旁陪著的秦海等人莫名感覺背脊發涼。
前麵這三位聊的,要麼是怎麼打廢皇子,要麼是怎麼殺掉世子,要麼是怎麼除掉朝廷命官……明明都是觸犯國法的事情,為啥你們三位愣是聊出了家常的感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