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小子,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人嚇人能嚇死人的!看你醒了之後,朕不打你板子。”唐鈺“惱怒”道。
“不行!父皇!你答應過兒臣不會打堂哥的,您金口玉言,不能不算數!”沒聽出唐鈺語氣中那調侃意味的唐萌允護犢子般的擋在了唐瑾床前。
唐鈺先是一愣,接著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你呀你呀,就是一條養不熟的小白眼狼。也就得虧你是朕的親女兒不能嫁給這小子,不然你這胳膊肘還不得拐到天上去?”
“我才不是白眼狼呢!我隻是……隻是提醒您要注意自己的威嚴,皇帝的威嚴,不可言而無信。”
唐鈺苦笑一聲,“好好好,威嚴威嚴,父皇聽你的,聽你的。”
父女倆一番說
笑,房間內的氣氛緩和了不少,但唐鈺終歸是皇上,在座的卻不是唐瑾,放鬆歸放鬆,但他們一個個還是拘謹的站在那,時不時陪上兩個笑臉。
似乎也知道自己在這他們放不開,唐鈺一揮手道:“行了,既然沒什麼大事朕便先走了,你們照顧好肆心。”
“恭送皇上!”
唐鈺一走,原本緊繃的眾人瞬間放鬆了下來,其中最為緊張的秦海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說,這也太嚇人了吧?皇上啊,就……就那麼近!他說話我都能感到臉上有熱氣。”
馮顧白了他一眼,雖然想說他沒見過市麵,但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和近乎脫力的雙腿,他好像並沒有資格說這話。
“行了,別說了,先照顧好殿下吧,如果殿下出了什麼問題,倒黴的可就是咱們了。”方小二算是幾人中情況最後的,看不見的他承受的壓力最小,但同樣的對方那散發出來的氣勢他感受到的也比其他人多得多。
眾人紛紛點頭,稍稍劃分了一下職責便各自忙碌了起來。
事實上,唐瑾隻所以進入這種深度睡眠的狀態主要就是為了調控自己大腦。患有超憶症的他,腦子裏記了太多無關緊要的東西,這些東西平日裏倒是沒什麼,但接下來就要和蠻族開戰了,戰場上一切都瞬息萬變,這些平日裏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的垃圾,到時候說不定就是阻礙自己思考的元凶,為了完美的打下這一仗,唐瑾必須要整理一下。
這一整理便是七天,一覺醒來之後,唐瑾整個人外表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但就是莫名其妙的給人一種清爽、機敏的感覺,好似一台洗幹淨汙垢,換上了新零件的機器,莫名有一點重生的感覺。
雖然心裏好奇,但秦海等人並沒有問太多,也就是問問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唐鈺更是直接沒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想說、有必要說那便說,不想那便不用,大唐未來的儲君有些秘密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