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木部落被攻破,全部落被屠殺殆盡的消息不脛而走。當然,這背後顯然少不了大理寺的推波助瀾。
而在這個消息以風卷殘雲的速度傳遍整個北境的時候,整個北境或者說整個大唐都暴動了。
各個關隘大開,無數兵馬傾巢而出,各個在朝廷中或威名赫赫或默默無聞的將軍帶領著自己麾下的部隊向著一個個部落奔去,對蠻族從來都是被動防禦的大唐第一次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同時也向世界宣告,當年那個不可戰勝的大唐,那個用無數王朝屍骨堆積起來的大唐,依據強盛,依舊無敵!
大唐,京城,金鑾殿上
今日的金鑾殿,相比於以前冷清了許多,原因也很簡單,武將班子直接消失的一幹二淨,足足少了一半人的朝堂不冷青才有鬼了。
但朝堂顯得冷清,大臣們的議論聲卻愈演愈烈,甚至有幾個頭發花白老頭擼起袖子準備上演一出全武行了。
“夠了!一個個的像什麼樣子!”唐鈺厲聲喝止了眾人,捎帶著揮手讓兩旁的侍衛將地上打的正嗨的兩位大爺拉開,一旁的等候的禦醫趕忙上前查看。
趁著這個空擋,唐鈺揉了揉發痛的眉心,看著北方,嘴角露出一抹既開心又無奈的笑容。
自從幾天前前線第一條戰報傳來,整個朝會的議事方式便由原來的吵架拌嘴升級成了動手打架,以至於現在上朝禦醫都成了必須配置。
而這一切的源頭正是因為唐瑾的屠城之舉。
現今的朝堂上,大臣們分成了兩派。簡單說就是親瑾派和斥瑾派。親瑾派以當朝丞相和六部尚書為首,集中了朝堂上大部分資曆較老的官員,而斥瑾派則以禦史為首,集結了這些年朝堂上的年輕官員和新秀。
他們討論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唐瑾在對蠻族戰爭上所作所為的對錯,討論最激烈的便是他上來便直接屠城的舉動。
親瑾派認為,格爾木一戰是唐蠻大戰的開端,必須要打出氣勢
打出威懾,讓其他蠻族光是聽到大唐的名號就忍不住打顫。即便拋開這個不談,蠻族滋擾大唐邊境多年,屠殺大唐百姓何其之多?屠他一個部落算什麼?再屠十個也不夠還的!
對此,斥瑾派則認為,我大唐乃是禮儀之邦,對待這些化外之民應當以教化為主,以仁義為先。打敗了俘虜了便是,為何要屠殺呢?未免有失我大國風範,豈不是顯得我大唐和那蠻族一樣?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邊誰都說服不了誰,加上斥瑾派年輕氣盛,言語間對唐瑾多有不屑,捎帶著罵上兩句。這可讓以韓輝定為首老臣忍不了了,你們這群小崽子怕是沒體驗過唐瑾那家夥恐怖,罵他?你們也配?
於是,吵架就演變成了動手。不過你還真別說,老臣們雖然上了年紀,但你大爺終究是你大爺,打起架來竟然是贏多輸少。再加上幾個賴皮的,打不過了就裝病,起來扭轉劣勢之後再撲上去,一時間那些個小年輕既然奈何不了他們,甚至多次被打的抱頭鼠竄。
“媽了個錘子的!小崽子你接著來呀!老子怯你一下我不姓趙!”被禦醫按在地上診脈的趙得柱,得空還得罵上兩句,也不管散亂的頭發和滿是腳印的官府,要不是身邊禦醫把手裏的銀針看的緊,他能搶過來直接插對麵那小崽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