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著,夜空中突然劃過一道亮光。
唐瑾不疑有他,當即勒馬,眼看馬匹停不下來,唐瑾直接舍棄韁繩,縱身而下。
噗嗤!
下一刻,那亮光精準的砸在馬身上,切豆腐般將其一分為二。與此同時,那亮光緩緩收斂,竟是一把看上去就分量不輕的方天畫戟,同時一個周身帶著淡淡金芒的身影一閃而至,輕而易舉的就舉起了那重若萬鈞的方天畫戟。
“原以為是那個不開眼的小毛賊竟然敢進宮裏偷東西,沒成想竟然是世子殿下?”
唐瑾雙眼微眯看向對方,心中不由的警戒起來。
“我當是哪路高手,原來是侍衛統領魏九勳魏大人。”
對麵那單手提著方天畫戟,身著鎏金甲,頭戴鳳翅盔頗有些呂布在世之感的魏九勳聞言搖了搖頭,微笑道:“不敢不敢,世子殿下麵前我哪裏敢稱大人?”
話罷,看了唐瑾一眼,拱了拱手道:“小人身為宮中侍衛統領,負責整個皇宮的安全,世子殿下入宮盜符,還順利逃脫。陛下若是問責起來小人難逃一死,還請殿下發發善心,跟小人回宮向陛下解釋清楚。”
唐瑾無奈的搖了搖頭,“魏統領,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就別說了。都是當官的,誰還不了解誰?小爺既然偷了東西,會這麼簡單的就束手就擒跟你回去?”
魏九勳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看了眼手中的方天畫戟道:“如此……小人隻能得罪了!”
話罷,根本不給唐瑾多說話的機會,手中長戟一掃,帶著萬鈞之勢想唐瑾而去。
唐瑾猛地一愣,接著慌忙施展身法躲開,心裏苦笑道:“以前都是我偷襲別人,現在輪到自己了。真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唄?”
腹誹歸腹誹,唐瑾腳下的動作絲毫不慢,剛一落地便又再次展開身法,靈巧的躲閃著對方的長戟。
要說這魏九勳,實力說強也強,說不咋地也不咋地。半步宗師境,就差臨門一腳就能成宗師,但這一腳踢了快十年都沒踢出去。
理論上來說,不入宗師,唐瑾靠著手裏的火器是能輕鬆打敗他的,所以他的實力單純在數值上不怎麼強;但實際上,這家夥現在穿的是覆蓋全身的甲胄,這種特別鍛造的甲胄極為厚重,一般的槍彈很難一下穿透,雖然用手雷一樣能炸死他,但手雷不同於子彈,一個不好很容易背著貨接住,然後抱著自己來個同歸於盡。
所以,唯今之計,唐瑾唯有靠自身的真實實力打敗他
,然後再想後麵的事情。當然,在這之前他有幾個問題想確定一下。
“魏統領,本世子有一件事很好奇。我從皇宮出來是一路騎馬到了這裏,你又是如何趕上我的?”
魏九勳自是知道唐瑾想問什麼,但依舊沒有隱瞞。
“我是用身法一路急行追過來的,雖然真氣消耗頗大,但和殿下打一場的餘力還是有的!”
話罷,魏九勳的攻勢不減反增。然而唐瑾卻不在意,甚至嘴角帶上一抹了得意的微笑。
魏九勳比自己強,這一點唐瑾不否認,那怕他的武勢強的離譜,也跨越不了一整個大境界。但這隻限於全盛狀態下的魏九勳,如果是一個真氣不足的魏九勳,那威脅性可就呈直線下降了。
當然,就算威脅直線下降,但這並不代表對方沒有威脅,事實上唐瑾從何對方開打的時候就陷入了危險中,而且這個危險還頗為鬱悶。
“媽的……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走蠻力路子的莽漢。”
一邊閃避者對方的長戟,唐瑾一邊無奈的腹誹道。沒錯,所謂的危險就是對方的使用的兵器和武技,而這兩者中,主要威脅在兵器上。
方天畫戟,勢大力沉,配合上魏九勳那一身蠻力,縱然麵前是一塊實心的純鋼也能一擊震斷。雖然這樣的力氣很恐怖,但唐瑾也不是接不下,畢竟他可是體修,同境界內力量無敵。但能接下是一回事,空手接又是另一回事,戰場瞬息萬變,他空手接戟,要是接到杆子還好,這要是接到刃……怕不是整個手都得被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