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城主、郡侯不輕鬆,作為整件事情的主導者的秦時更不輕鬆。縱然他心思細膩,城府極深,但是對麵這群老狐狸哪一個不是同樣城府深似海的家夥?或許單單麵對他們之中的一個或者兩個,秦時還能輕鬆應付,但是一次性麵對一群,縱然是他也感覺壓力山大,這也是直到現在他也沒展開話題的原因。僅僅是簡單的寒暄便已經如此如履薄冰,真的展開了話題到時候不知道又會是怎樣一種驚心動魄的場麵。
秦時已然如此,一旁的顏沐子自然更加不堪了。縱然現在的她相比於那個柔弱單純的顏沐子要強的多,但是麵對這些近乎擁有著讀心術的老家夥,她也不敢有絲毫的妄動,完完全全充當著花瓶的角色,不論秦時說什麼都一臉微笑的看著他,除非秦時要求她說話,否則就是打死她都不會主動說一句話。
顏沐子的反應在秦時的意料之中,他本來也沒指望對方能在這個時候幫上什麼忙,真正該她發揮作用的還在後麵,現在她隻要當好自己的背景就行了,其它的有秦時搞定。
“禦史大人一心為國,大義滅親當真是我輩楷模!”距離主位最近的一名郡侯恭維道。他現在所坐的位置,正是三天前景宇所做的,而壽宴上個個世子所坐的位置都是根據他們父親的職位安排的。以此類推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正是景宇他爹,南域第一大郡煌石郡的郡侯景南天。
看著麵前對自己一番恭維的景南天,秦時表麵上說著不敢當,實則心裏尋思著,若是著景南天知道自己的貼身護衛被他給殺了,兒子也被嚇暈了過去,好險沒留下永遠的心裏陰影,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說出這番話來。
應付完眾人的恭維,秦時頓了頓,深吸了口氣,暗道一聲“該來的總會來的。”接著,毅然決然地將話題拉回了正規上,就借兵一事正式展開了話題。
“不瞞諸位,本禦史這次來,主要的目的方才也說了,就是以朝廷的名義向諸位借兵一用。”頓了頓,見眾人臉上依
舊是一副安靜的神色,一時間也摸不準他們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索性也不猜了,接著說道;“本禦史也知道,這兵都是諸位私兵,是諸位費勁心力培養起來的,耗費的都是諸位的錢財,朝廷借用難免有所損耗,到時候吃虧的就是諸位。不過各位放心,完事之後朝廷一定會給予諸位獎賞,以彌補諸位的損失。”
說完秦時默默的看著眾人,似乎在等他們考慮一樣。而一種城主、郡侯,雖然在來之前就已經打定主意,即便是秦時說出花來這兵他們都不會給,但為了不表現的這麼明顯,他麼也各自裝模做樣的商量了起來。說實在的,他們演的還真是有模有樣地,不論是相互間竊竊私語,還是聲音稍大點的爭執,亦或者私下裏的眼神交流,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要不是早就料定這幫老狐狸不可能借兵,秦時說不定都有可能被他們迷惑,相信他們在認真考慮。
不過任由他們表演的再像,最終的結果也並未出乎秦時意料。隻見他們商量了許久,最終似乎終於大致統一了意見,並且齊齊看向了眾人中地位最高的景南天。景南天道也不含糊,整了整衣冠,站了起來恭敬地衝秦時行了一禮,在秦時“期待”的延伸中,深深的低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