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微微躬身,算是回應。
“唉……退朝吧,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議,肆心你先留下。呃……包愛卿和韓丞相殿外等候。”
話罷,眾大臣十分機靈的告退,韓輝定師徒兩人也對視一眼,齊齊退到了大殿之外。
待的金鑾殿大門重新關閉,唐鈺這才無奈的加幽怨的看了唐瑾一眼,一揮手道:“上來坐。”
唐瑾也不矯情,直接登上高台,一屁股坐在了龍椅的一側。大唐的龍椅,與其說是椅子,倒不如說是床,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床的中間有一張小桌子,而這個沒有罷了。
左看右看,唐瑾老覺得變扭,“我說皇叔,要不吩咐人下去那張小桌子放在中間,再弄點下酒菜,咱倆邊吃邊聊?”
唐鈺嘴角抽了抽,揚手道:“你信不信我抽你小子?你當我這是什麼?你們家炕頭啊!還弄個桌子……”
半刻鍾之後,於唐瑾一同盤坐在龍椅上,吃著花生喝著小酒的唐鈺,一口悶下麵前溫熱的酒水,舒服的呼出一口氣來。
“你別說,我今天是頭一次覺得這
龍椅這麼舒服。”唐鈺說話間依然帶著些許酒氣。
唐瑾喝幹自己麵前的酒水,隨手扔掉花生殼,拍了拍手道:“行了,說吧,留我幹啥?”
唐鈺聞言,微微一愣,體內真氣運轉,逼出渾身的酒氣,整個人瞬間清醒了許多。
“瑾兒,你可知這包文遠是個什麼樣的家夥?”
“智商高情商低,能力有但容易得罪人,對吧?”唐瑾毫不猶豫道。
唐鈺雖然聽不懂什麼智商和情商,但後半句還是能聽懂的,當即點了點頭道:“你這不是知道嗎?那你還要提拔他?是,我知道這家夥確實有能力,無論處理政事還是緝拿凶犯滿朝文武能和他比肩的沒有幾個,但是……他這個……”
唐鈺說著指了指腦袋,意思很明顯,包文遠這家夥腦筋太死,能力有但太容易得罪人,這種人在朝堂上注定沒法走太遠。
唐瑾點了點頭,這他當然知道。身在官場,能力固然重要,但人情世故更加重要,不通人情世故的,一來自己得罪人,容易被同僚排擠,二來也不利於朝堂穩定,當權者也厭惡。
畢竟,偌大的朝廷,無數機構需要無數官員來保證他的運營,或許他包文遠一個人能頂替十幾個人,但終究頂替不了所有人,要是因為他一個人優秀而導致其他人分崩離析,未免過於得不償失。簡單點說就是,在這朝堂上,人情世故比能力更重要,寧可讓一個通人情世故的庸才掌權,也不要一個死腦筋的天才。
“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我有自己的打算,而在我的計劃裏,包文遠這樣的人就是最有用的棋子。”
唐鈺聞言,麵色一變,看著唐瑾那麵帶微笑,眼神深邃的模樣,他瞬間就意識到這家夥怕不是又要做什麼天大的事情。
“你又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這朝堂雖然日後是你掌管,但也不是亂來的,你要是太亂來,縱然手裏有軍權也抓不住這些大臣的。”
唐瑾一愣,看著一臉擔憂的唐鈺會心一笑,“放心,我早就過了那種衝動行事的年紀了,我這次的計劃是溫水煮蛤蟆,一點點的改變這個僵化的製度。”
“僵化?你是說大唐的製度?”唐鈺疑惑道。
唐瑾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不知可否。唐鈺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一直覺得大唐的製度雖然算不上完美,但怎麼也是先進的吧?怎麼到了唐瑾這裏就用上了僵化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