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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e

U大廈。三十二樓左轉第一間,總裁專用辦公室內。氣氛凝重。

“我覺得,你們網站為了收益,也是蠻拚的……”

在呷了一口咖啡後,王總如是說。

“但是現狀是你們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拚命,也紅不過點家。”在有人給他回應之前,王總擱下那杯咖啡,施施然往座椅上一靠,手指交叉,抬眼看向對麵正襟危坐的人,笑眯眯地說:“其實,原因是很簡單的嘛。你們就是不肯去麵對。可是既然你們來找我談合作了,那這個問題,我們就有必要來談一談了,是不是。你們叉江文學網,本來底子就薄,建站時間短、靠盜文發家,還要加上每天除了抽抽什麼都不做的、五十年一換的服務器……其實我很好奇,你們站技術隻有一個人是不是。可是你看點家就不一樣了呀。點家是國內最早開始做網絡文學這一塊的,駐站的全是有名的大神,加上站長有錢,能燒,服務器也定時更新,你們現在做的都隻是跟著點家走,像什麼X王票,X雷……沒有自己的特色。”

對麵的眼刀嗖嗖的,大有“不是因為你姓王你現在就已經死了”的意味。

王總嗬嗬一笑:“最重要的是……”

對麵悠悠吐出一口煙圈:“您說,你說。”表情很憂鬱,垂著眼睛,把煙屁股擰巴擰巴扔進煙灰缸。

“點家從來不強迫作者,或者讀者。”王總嗬嗬一聲,很輕柔地拍拍沙發:“坐嘛,這麼拘謹幹什麼。你看,點家的係統流都是什麼,一統天下係統、成神係統、時間控製係統,你又看看你們叉江,搞得都是什麼嘛。亂搞。一點理論知識都沒有,怎麼做得好呢?”

跟他說話的人被這個陰陽怪氣的腔調激出雞皮疙瘩來了,隻要笑不笑地把他盯著。王總是真的一派雍容華貴,我自巋然不動的,很穩重。“你們叉江……就是喜歡走歪路子。你看,你們叉江辦得最好的版是哪個?幾年之前,是言情;現在,肯定是純愛嘛,是不是,可是你們這純愛搞得也很有問題嘛。純愛說白了,就是耽美,是不是。那你們怎麼搞得,最近的榜單我都看了,全是些走投無路的直男朋友被賦予係統,重生回來就被掰彎了——唉!你們啊!讀者不知道這些書都是真正的世界的記錄,你們還不知道嗎?盡胡鬧。”

對方竭力克製往褲兜裏摸煙的衝動,有些局促不安地撓了撓頭,“……可是收益……讀者就愛看直掰彎啊,我們有什麼辦法?還有讀者在匿名論壇裏狂噴叉江現在的風氣,什麼叉江現在的文,搞基都這麼理所當然啦,之類,很難聽的啊,王總!還說什麼就愛看耽美裏的禁忌,衝突,激烈的靈肉碰撞……我們說是作者,其實是G-M,讀者想看什麼我們隻能寫什麼,就算叉江不僅僅是個網站,它也是為了賺錢而建立的,沒有愛啊!”

“你、放、屁!”王總驀然大怒,拍桌而立!“偷換概念,故意狡辯!直掰彎和禁忌的快感是可以相提並論的嗎?禁忌的快感是什麼,是血緣的羈絆,是性別的統一,是身份的差距,是性格的衝突!跟直掰彎有什麼關係!直掰彎對直男不公平,叉江那麼多本直掰彎,那麼多肛-交!而且由於現在叉江的作者年齡層的降低,很少有作者給直男朋友做後續處理了!肛-門被捅開,很痛苦的呀!”

王總忽然一拂袖坐下來,靠在沙發上,眼神銳利而沉痛:“尤其是快穿!你們純愛版的編輯從來不做提前和後續處理!人家一個直男,忽然做了受,還和一個他不愛的男人肛-交了,這時候你們編輯在做什麼?潤滑劑,必然是沒有的;安全套,不喜歡,也就沒有;事後熱敷按摩,心理顧問……一個都沒有!你們的編輯從頭yoooo到尾都不願意百度一下‘肛-交以後應該如何處理’!你們以為攻都懂這事兒啊?攻是孩子,他不懂事的。他隻知道撒嬌和犯病,他不懂有人會因此受傷的。

你們的攻是這個樣子,你叫我們如何和你們合作呢?我們的人也算是天資異稟、經驗豐富了,可是豬一樣的隊友就擺在那裏,點家至少你不用躺下來讓人上了還得不到工會福利保障!”

王總摸摸小心肝,露出很驚恐的表情,“傅總!你說是不是。這樣,不安全的。跟你們合作,我始終放心不下,說是他們演一下忠犬受,腹黑受,冷豔受,渣受,演不了幾場,工資也開得很好。可是,可是你們的編輯,你們的係統,連最基礎的護理要求都搞不清楚,讓人很害怕的!比如說呢,潤滑液最好不要用油性的……”

“………”傅總。

王總睜大眼睛,深深看他。

傅總在他的目光之下,艱難地說,“…………為什麼呢?”

“Unbelievable!”王總說。同時很是不可思議地盯住傅總,傅總覺得自己像是he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