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這恐怕也是薄玄參第一次被自家父親大人伺候著。
他在那兒喝水,薄青黛又在那兒擠兌他,
“瞧瞧,一醒來就對我們擺個臭臉色,要不是我們在這兒,能有人給你端茶倒水的送到跟前來嗎?”
薄父開口,
“行了,你少說兩句,醫生說你哥這病一半原因是因為上火得的,你就別在那兒氣你哥了。”
薄青黛不滿的哼了一聲。
薄父又看向薄玄參,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
薄玄參正在喝水的動作僵了僵,想起在紀如謹家裏發生的一切,瞬間連喝水的心情都沒有了。
薄母拎著兩個保溫盒正好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見他醒了趕緊的過來詢問,
“兒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薄玄參張嘴想要回答母親的問話,嗓子卻又是一陣幹癢,惹得他又咳嗽了起來,薄母心疼的要命,連忙將自己帶來的兩個保溫盒的其中一個打開,
“我剛回去給你燉了雪梨湯,裏麵加了幾味中藥,你爸說這是止咳良藥。”
薄家是中藥世家,這樣的偏方有的是,薄母回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熬這個湯,清熱去火又解毒,還止咳。
薄母一打開那盒子,中藥的味道就散發了出來,薄青黛直接捂著鼻子閃到一邊去了,這個味道她熟悉的很,她從小因為體質不好可沒少喝這個藥。
都說良藥苦口利於病,而中藥又是格外的苦,這所謂的雪梨湯,雖然是止咳良藥,但是也難喝的很。
薄母盛了一碗給薄玄參,
“你快喝點。”
薄玄參卻是直接抬手推開了,
“不喝。”
他現在哪裏還有心情治病止咳,他的心全在紀如謹那兒了。
他擔心著她是不是還跪在那裏,擔心著她臉上疼不疼,擔心著紀父會不會繼續為難她,尤其是想到,紀父說他們之間以後再也不可能了,就愈發的心急如焚,又怎麼還有心情來治病吃藥。
薄母以為他是受不了這個味道才推開,又勸著他,
“你一個大男人,連這點苦都受不了嗎?連青黛都不如,青黛從小不知道喝了多少碗這個湯呢。”
薄玄參皺眉,繼續推開,
“我不喝,沒心情喝。”
他這樣說完之後又咳了起來,這次咳的厲害了幾分。
薄母三番兩次都沒有勸動他,不由得也氣的慌,
“你這是幹什麼呢,這樣折騰自己!”
薄父將薄母手中那碗湯端了過來放在一旁的櫃子上,就那樣坐在那兒看著自家兒子,
“說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薄父的話剛落下,就聽一旁的薄青黛抱著手機“哎呀”了一聲,薄父不滿瞪她。
薄青黛兩隻眼睛瞪的老大,一隻手捂著嘴,另外一隻手飛快的滑動著手機屏幕,將那新聞都看完了之後又將自己的手機遞到了薄父薄母麵前,
“爸,媽,你們看——”
薄青黛看的是關於張紹芸的那些新聞,對薄青黛來說這簡直太勁爆了。
薄青黛對於這個前二嫂,沒有特別的感覺,在張紹芸跟她二哥的婚姻關係存續的兩年期間,薄青黛完全做不到跟張紹芸像正常的姑嫂之間那樣和諧相處,她跟張紹芸完全親近不起來。
說實話張紹芸對她也是挺不錯的,但是她對張紹芸就是喜歡不起來。
看了這些消息之後,薄青黛覺得,她對張紹芸喜歡不起來是有原因的,骨子裏不相像的兩種人,本能上就氣場不和。
薄父跟薄母眼睛都已老花,將她的手機拉離了自己之後兩人就那樣看向了那手機屏幕,薄母整個人都是驚愕的,薄父看了幾眼之後則是氣得怒罵薄母,
“你給兒子選的好媳婦!”
薄母被罵也沒有反駁的立場,隻是錯愕的又將那新聞又看了一遍,才認命的信了自己千挑萬選給兒子選的兒媳婦,竟然是最不堪的一個。
薄母就差捶胸頓足了,
“我真是被她給騙的好慘,我瞧著她平日裏溫婉賢淑又知書達理的,誰曾想、誰曾想她--”
薄母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些不堪的照片,雖然都許多地方打了馬賽克,但那尺度之大張紹芸的表情之放浪,都讓她苦不堪言,隻一個勁兒的唉聲歎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