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進榮家這片龍潭虎穴,哪有不濕腳的道理。
不過是有人想借這個機會來發作對付他榮西臣。
寧汐隻是被他給拖累下水了。
“之前你給我打電話,也是因為這個?你是怎麼知道榮馨會掉到泳池裏的?”
榮西臣微微蹙眉,眸色沉凝地看著她,低聲詢問。
寧汐被問的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和他之前都說了些什麼。
無憑無據突然說出那樣的話,任何人聽見了都會猜忌啊!
她擰了擰眉,思考了之後,說道:“我聽到了有兩個女孩在那裏說,榮馨被另一個女孩叫去了泳池邊,等一下就要給榮馨好看。所以當時我隱隱感覺不對勁,像是會有人要害榮馨,才急急忙忙給你打電話。”
說著,她忍不住看著榮西臣問:“你一個人趕過去那邊的泳池了?”
“嗯。”
榮西臣沉吟了一聲,說:“回來的時候從雪薇那裏聽說你出事了,但當時又恰好父親喊我見一位貴客,我就讓她先過來找你了。抱歉,同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讓它再發生第二次,下次我會早點趕到你的身邊。”
他握緊了寧汐冰涼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這些事情發生的淬不及發,再加上今天本來外客就多,很多是非也不好解決,隻能先隱忍下來。
寧汐聽到他的解釋,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起碼他不是讓自己一個人在這個狼穴裏盲目打轉。
除了被榮一航和寧茜灌酒欺負之外,她最不能忍受的大概就是所有人依舊把她當做傻子看待,哪怕她說的是真話,那些人也不會相信,隻當她說瘋話。
這樣一來,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她根本辯解無用。
“榮馨她沒事了吧?她被帶走的時候好像昏了過去。”
“受到了一點驚嚇,醫生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大礙,你放心吧。”
“那我呢?是榮老爺子讓人把我關起來的,等一下宴會過後,他會怎麼處置我?”
說著,她就想起當時在泳池邊榮老爺子看她時的那個眼神,真的是又冷又厭惡,本來就不喜歡她,現在這印象,大概是差到穀底裏,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嗎?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榮西臣揉了揉她濕漉漉的頭發,溫聲道:“把頭發吹幹,先睡一覺。”
感覺到了他溫柔的動作,寧汐微微垂下了頭,聽話地任由他給自己吹頭發。
吹著吹著,不知不覺就緩緩閉上了眼睛。
榮西臣將她放躺在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
不一會兒就起身進了浴室,當看到扔在一旁的那件白色小裙子上沾了紅色酒漬的衣服時,他眉頭緊擰,將其撿了起來,發現幹涸的酒漬上有一點白色的粉末,他用手沾了沾放在鼻尖一過,臉色驟然陰沉冰冷下來,眯著危險地眸子,立即給容楓打了電話,讓他馬上到房間這邊來。
“把席慕白也帶上來。”
五分鍾後,容楓推開了房門,身後緊跟著個一臉漫不經心的席慕白。
席慕白笑嘻嘻地掃了一眼不遠處床上躺著的寧汐,半眯著眸子,戲謔地對坐在沙發上的榮西臣道:“我說好端端的人怎麼就不見人影了,原來是偷偷跑回房間裏享受美人恩了呀?怎麼,你們家小白兔又喝醉了?需要來一顆解酒糖嗎?酸酸甜甜可好吃了。”
榮西臣擰著眉,將寧汐的小禮服直接朝他扔了過去。
“喂喂喂,榮老七,有沒有搞錯?我可不像你,有什麼特別的嗜好,把這個衣服扔給我是什麼意思?”
“你看看。”
榮西臣冷冷地說道。
席慕白嗤笑了一聲,“女孩子的衣服我看什麼這不是變態等等。”
他本來想把衣服扔回給榮西臣,誰知道就在衣服上麵發現了一片白色粉末,用手沾了一點,放在鼻尖聞了一聞,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去。
“lsd致幻劑,這樣的量,一杯酒下肚子肯定要成癮,是誰這麼狠?居然拿這種違禁毒品來害人?”
“果然”
榮西臣冷聲道:“這酒是寧茜和榮一航逼寧汐喝下去的。”
“臥槽!那個寧茜不是你家小白兔的堂姐嗎?居然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最毒女人心這話可真不是說著完的。那你家小白兔沒喝下去吧?也對,看衣服成這個樣子了,應該是僥幸逃過這一劫了。榮西臣,你最好盡快查查他們到底是從哪裏弄來這種東西的。”
席慕白越說臉色越凝重:“現在的年輕人,嗨高了就會磕點藥,但也不是lsd這種,這個太恐怖了,曾經d國人研發這種藥就是用來做人體精神實驗的,一旦成癮,幾乎沒有戒掉的可能。再加上他致幻效果太過強烈,多食用幾次,就足夠將一個人徹底變成真正的瘋子。”
聽完他的話,榮西臣眸底劃過一抹冰寒殺意,周身氣壓低地連容楓都不敢靠近,就知道自家七爺是怒了。
“有沒有證據?按照這個劑量,都可以直接控告那兩人蓄意謀殺了。”
席慕白見榮西臣的臉色難看,也明白這件事情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不能不果決處理。
聽他這麼一問,榮西臣便將榮雪薇發給他的視頻打開,剛好就是榮一航和寧茜鉗製住寧汐,往她嘴裏灌酒的那一幕,僅僅五秒鍾的時間,已經讓他的眼睛染上了腥紅的血絲。
“真是狠毒啊你們榮家這個私生子,不擇手段跟老妖婆倒是有的一拚,怪不得這麼得老妖婆的喜歡。”
席慕白嘖嘖了兩聲,又對榮西臣說道:“不過僅憑這個視頻,可不能直接斷定他們身上帶著違禁毒品,還得人贓俱獲才行。”
榮西臣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對容楓說:“去跟著,找機會出手。”
“是。”
容楓應答,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席慕白雙手環胸看著他,說:“今天可是榮老爺子的生日,你這樣讓容楓去跟,查出點什麼來,還想給今晚加點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