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的事情,有人推波助瀾才會形成現在的局麵。
林國海對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心知肚明。
現在答應榮西臣,也算是給他一些麵子,再加上自己的妻子本來就因為侄女失蹤的事情有些過度緊張,情急之下被有心人利用也在所難免。
“那就勞煩林市長了。”
榮西臣的話音剛落,坐在辦公桌前的林業忽然拍案而起,摘下耳機拿起電話,語氣淩厲地說道:“讓技術部的老黃過來一下!”
“怎麼了?”
林國海站起了身,看向自家兒子。
林業抬頭,這才注意到親爹也在這裏,不由得就想起剛才習氏夫婦對他說過話,當即就忍不住冷笑道:“林市長是過來給習先生和習太太當靠山撐腰的?”
林國海聽到這話,不悅地沉下了臉,“阿業,你這是什麼話?就算他們是你習阿姨的哥哥大嫂,我這個當市長的,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還能怎麼濫用職權不成?”
“誰知道呢?畢竟剛才人家可囂張了,說找不到人就要我們警局上下吃不了兜著走呢!林市長,習藍沁習小姐,是自己跟人離開遊輪的。”
“你什麼意思?”
林國海震愣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林業也不解釋,而是走到榮西臣的麵前,問道:“七爺是怎麼得到這些音頻錄像的?”
“侄女貪玩,把相機落在了一處,找到的時候裏麵就有這些內容了。怎麼,林隊還懷疑我造假不成?”
榮西臣語氣漠然,氣定神閑地喝著茶,對於林業會怎麼詢問、處置,心中早已有了定論。
林業緊擰著眉頭,神色凝重,不一會兒,外麵技術部的老黃就敲門進來了。
老黃和在場的人打了招呼之後,就被林業拉著走到了辦公桌前坐下,開始聽取音頻和那幾段視頻。
過了一會兒後,林業就問他,“怎麼樣?”
“初步鑒定音頻並沒有被處理過的痕跡,不過要做音色吻合還需要一點時間,需要帶回技術部去處理一下。”
“多久能處理好?”
“最快下班前!”
“好,那你就先拷貝過去吧!”
“行。”
老黃拿著拷貝好的音頻離開了。
林國海奇怪,就又問了一次,“你剛才說習藍沁是主動跟別人離開的是什麼意思?”
林業也不跟他嗆聲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榮西臣似笑非笑道:“令侄女還真是幫了一個大忙”
在榮西臣給他的音頻裏,他聽出來習藍沁在和一個聲音沙啞的男人說話。
具體的內容是不等聚會結束,就要跟男人坐小皮劃艇離開,還拜托那個男人千萬不能讓別人發現。
而且聽她的語氣,似乎跟男人還是認識的關係。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習藍沁就是主動出走的,主動不聯係其父母家人的,並不能構成被綁架失蹤的案件。
榮西臣提供的錄像裏,也恰好拍攝到了習藍沁和男人下皮艇時黑漆漆的身影。
隻要這些證據鑒定結果出來並沒有造假,那麼習藍沁失蹤是主動失聯的,現在要找人,也得找帶她離開遊輪的那個男人!
順帶他們也能確定,習藍沁是活著離開遊輪的!
人活著,一切就好交代。
林業看著手裏的u盤,鬆一口氣得同時也沉思起來,帶走習藍沁的那個男人會是誰?
“這樣一來,就要去找陸家調取當晚所有的監控視頻,查查提前離開的男人有誰”
“查不到。”
林業的話剛說出來,站在一旁的容謝就打斷了他的話,並且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他,冷聲道:“這個人代號獵影,想必林市長和林隊都聽說過吧?”
“獵影?”
父子倆個對視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是zy的人。”
林業剛說出口這句話,就被林國海給按住了肩膀,神色淩厲地注視著他:“這件事情不能再查下去了。踩線了。”
“可是爸,那可是習藍沁!無緣無故就把人這樣子帶走,不覺得他們的行為越來越過分了嗎?就沒有人、沒有人能製止”
“閉嘴!”
林國海急紅了臉,用力捂住了口不擇言的兒子的嘴,嗬斥道:“那是你能夠隨意討論的嗎?別往了你現在穿的警服服務的是誰!從你選擇這條路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凡是有陽光的地方,必定有黑暗,那是沒辦法避免的。就算你不想承認,有些事有些人也是你沒有資格去碰觸的!聽爸的話,這件事情必須立即結案,習藍沁父母那邊我會去說。”
那兩個字,幾乎人人避如蛇蠍。
林業極其不甘心地握緊了拳頭,第一次感覺如此的無力。
不是因為找不到人,帶不回來習藍沁,而是被絕對的權力淩駕於下的無奈!
林國海看著憤怒的兒子,隻能無奈歎氣,轉頭看向了榮西臣,道:“七爺帶來的證據,會讓案件有一個結果的。”
“嗯。”
榮西臣沉吟了一聲,便站起了身,沉冷的目光掃了父子二人一眼,“既然二位已經有了決斷,那麼我也不再攪擾了。告辭。”
眼見著他馬上就要離開。
不甘心的林業開始開了口,喊住了他,“榮七爺!既然你能知道這個獵影的身份,肯定也能查到他的行蹤,能不能”
“阿業,你這是做什麼?!”
林國海拉住了他的手臂,冷聲嗬斥道:“是不想再做下去了嗎?”
“爸,zy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越來越讓我們失望,習藍沁也是c國人民,不管是什麼理由,他們都沒有資格傷害任何一個百姓!”
林國海被執著的兒子氣得頭疼。
他不是不知道引起zy的不滿會是什麼個結果,可偏偏就是知道,也要迎頭而上,這不是誠心作死嗎?
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讓他做什麼警察!
榮西臣停下了腳步,微微側身,淡淡說道:“我侄子和這位代號獵影的先生關係還算不錯。林隊要是有興趣,可以問問他。”
“侄子?哪個侄子?”
林業疑惑追問,但是榮西臣卻斂起了目光,沒有回答,跨步走了出去。
“榮七爺!”
他急忙的想要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