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酸澀的東西從喉嚨裏滑落。
本來就渾身無力癱軟在那裏的裴海珠,壓根就沒有反抗的機會,不一會兒,那藥效就開始了
渾身上下的皮膚開始發癢,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不停地啃噬,又疼又癢,讓她立馬難受地漲紅了臉。
“啊!”
一聲痛苦的大叫,直接把一旁的容榕給看愣了,連忙問方然:“你給她吃了什麼東西,看起來似乎狀況不大好。”
方然淡定地說:“讓熊孩子說實話的東西,等著她受不了了,就什麼都說出來了。”
“”
容榕是不大相信這家夥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鬼話的。
看見裴海珠一臉痛苦的神色,也怕把人給折騰壞了,夫人還沒找著,就要先被裴家人找了,於是,就想讓阻止一下方然。
然而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裴海珠就已經先受不了開口了——
“我說我說,我告訴你們是誰帶走的寧汐!”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渾身發癢又疼,密密麻麻的啃噬感,好像整個人都要被啃噬殆盡,更可怕的是,她完全不能動彈。
這種任由宰割,充斥著無邊恐懼的感覺,別說是一個僅僅十六歲的小女孩,甚至連成年男子,都不一定承受得住。
容榕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方然。
後者卻淡定的扶了一下鏡框,提醒道:“最好打開一下錄音,把她的話全都錄下來。”
容榕回神,也照做了。
裴海珠難受得喘著粗氣,說:“是一個長的很奇怪的男人我、我在遊輪上遇見的,他告訴我可以幫我報仇,幫我狠狠地把寧汐折磨一番,所以才給我出了今天的這個主意幫我順便報複我三叔嗚嗚,我都說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好癢好疼好難受”
“我隻是個孩子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裴海珠淚流滿麵的控訴著,可惜癱軟的身體,連抬起手來打人掙紮都做不到。
“你還是個孩子?”
這句話把方然給逗笑了,頓時金屬鏡框裏玻璃鏡片劃過一抹冰冷的光,嗤笑道:“看來你都沒少用這句話來給自己脫罪,挺精明的啊榮七爺就坐在前頭,你串通外人綁架走他的未婚妻,你覺得,他會因為你是小孩子,就原諒你放你回家?”
裴海珠聽著,頓時就哭沒聲了,一臉懼意地看著榮西臣的後腦勺。
都怪裴斂,要不是他,她的幾乎怎麼可能失敗!
明明做的這麼天衣無縫。
把落單的寧汐綁走送進裴斂的房間,給她下藥讓她沒辦法反抗,之後再讓那個人過來把裴斂也弄暈,放一張床上去,她再讓人進來拍照和視頻,等爺爺生日,放到大熒幕上給所有人看
到時候肯定讓這兩人身敗名裂。
她的仇也報了,爺爺也一定會氣得把那裴斂趕出家門!
可誰知道,裴斂那變態竟然在別墅裏安裝了那麼多的攝像頭!
不僅如此,那個人也背叛了她,沒有按照計劃行事,而是把寧汐那小賤人給綁架走了!
裴海珠也就隻能氣得渾身發抖了。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容榕追問道。
裴海珠帶著哭腔說:“我不知道,我一直叫他喂”